第十八章 (第2/2页)

抱着你呢。”陆渊亭抱着林冉竹颠了颠，“好像重了些。”

    林冉竹被一下顶到了深处：“嗯……少，少爷……”

    “小竹……”陆渊亭把林冉竹轻放在床上，伸手扯下了自己的衣裳。

    林冉竹仰起头寻着陆渊亭的唇，把自己完全交给了他，承受着他一下又一下猛烈的撞击。

    ……

    腊月初八，祈福求寿，避灾迎祥。

    林冉竹难得醒了个早，他对腊八的记忆还是很久以前娘亲做的的那一碗热腾腾的粥，只是后来再也没有机会喝到了，而他自己也没有机会再过腊八节了。想到这里，林冉竹湿了眼眶，他把头埋进枕头里。

    “醒了？”陆渊亭翻了个身，摸索着抱住了林冉竹。

    “嗯……”

    “怎么了？”听出林冉竹声音有些不对，陆渊亭一下睁开眼，问道。

    “好久没有过腊八了……”林冉竹摇摇头，声音闷闷的。

    陆渊亭沉默了一会，只觉得心里有些酸涩：“要是能早些遇到小竹就好了。以后我都陪着你，好不好？”

    “好。”

    “起来吧，我去给你拿衣裳。”陆渊亭亲了亲林冉竹，起身下了床。

    陆渊亭站在衣柜前，看着里面整齐叠好的衣服犯了难。他给林冉竹做了好些衣裳，但林冉竹不常出门，所以这些衣服几乎都没怎么穿过。陆渊亭挑了许久，终于拿出了一件星蓝色、袖上绣有万年青图样的衣裳。

    “今日便穿这件，可以吗？”陆渊亭拿起衣裳转身给林冉竹看。

    “听少爷的。”

    陆渊亭给林冉竹换好衣裳，又仔细给他束了发。

    林冉竹坐在镜前，看着镜中的自己发呆。今日能同陆渊亭回府过腊八，他有些开心，但又有些紧张和害怕。

    “去用早膳吧。”陆渊亭梳洗穿戴完，对林冉竹说道。

    林冉竹回过神，这才发觉陆渊亭今日穿了一身黛蓝色的常服，袖上同样绣着万年青。

    “少爷的衣服很好看。”

    陆渊亭笑道：“小竹的衣服也很好看。走吧。”

    “嗯。”

    陆渊亭从小厮手中接过一碗粥递给林冉竹：“这里面没有加红枣和花生，小竹可以吃。”

    “谢谢少爷。”林冉竹舀起一勺粥送入口，香甜糯滑，他又舀起一勺放在唇边吹了吹，问道，“少爷要不要吃？”

    陆渊亭凑过去，就着林冉竹的手喝下了一口粥：“少吃些，待会回了府还会再吃的。”

    “好。”

    陆渊亭从小厮手中接过狐皮氅衣披在林冉竹身上，系好带子，牵着他的手出了门。

    齐安早早便备了马车候在门外，见二人走来，笑道：“林公子这样穿着，倒像是从世家大族里走出来的小少爷呢。”

    林冉竹握着陆渊亭的手，站在他身侧，闻言红了脸。

    “去，就你会说话。”陆渊亭扶着林冉竹上马车，“当心些，别磕着头。”

    “嗯。”

    林冉竹静静地坐着，身子随行驶的马车轻晃。离定国公府越近，他就愈发紧张，双手绞在一起。

    陆渊亭伸手握住了林冉竹的手：“怎么这么凉？车里冷吗？”

    林冉竹摇了摇头：“不冷。”

    “那手怎么……是紧张吗？”陆渊亭问道。

    林冉竹沉默了片刻，点了一下头。

    陆渊亭伸手将林冉竹搂进怀里：“别怕，一切有我呢。”

    “嗯。”林冉竹虽应下了，但依旧攥着陆渊亭的衣襟，心中的不安始终不减。

    两人说话间，车稳稳地停在定国公府门前。

    林冉竹透过被风吹起的窗帘看到了定国公府大门的一角，虽然他前不久刚来过一次，但那时他满心满脑都是陆渊亭，再富丽堂皇的门庭也不曾入眼，可今日不同——今日，他会随陆渊亭一起，从这扇大门走进，去见他的父母亲。圣上亲笔的“定国公府”四个字，让原本就庄重肃穆的府邸更添了一份威严，林冉竹不由攥紧了衣袖，生出了怯意。

    他这样的身份，真的有资格站在陆渊亭身边陪着他走进这扇门吗？

    “小竹，”陆渊亭握住了林冉竹冰凉的手，“看着我。”

    林冉竹抬起头，温软的唇贴上了他的嘴角。

    “你若不想，今日就不回去了。”陆渊亭抚着林冉竹的脸颊，“我下去拜见爹娘，很快就回来，你在车上等我好不好？”

    “少爷，我……”

    “没事的。”陆渊亭笑了一下，起身掀帘欲走，却被林冉竹拽住了衣袖。

    “少爷，”动摇的心在这一刻坚定了起来，“我……想去。”

    “真的？”陆渊亭一喜，但随即又认真说道，“小竹，你不必勉强的。”

    “我、我想陪着少爷。”林冉竹垂眸，他能有今日这般无忧的生活，全是因为陆渊亭。若是今日他不去，陆渊亭势必独自要顶住来自陆父陆母的压力，他不想再躲在陆渊亭身后，肆意享受他本没有义务给予的庇护。

    “不勉强？”

    “嗯。”林冉竹抬起头看向陆渊亭，眼中的犹豫担心已然退去，留下的只有坚定。

    陆渊亭莞尔一笑，伸出手：“我的小竹这么乖，谁会不喜欢呢？”

    林冉竹羞赧着握住了陆渊亭的手。

    他决定了，指责也好、诟病也好、唾弃也好，他都会坚定地站在陆渊亭身边，同他一起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