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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微) (第1/1页)
春药的药效解了,新月的心思便活络起来。他以往和江南的纨绔们玩在一块,学了男娼女盗,也学了翻墙走院。那些人总拿这些上不了台面的腌臜本事戏弄他,同他说:“等哪一日同新月你偷情时,这些伎俩都用得上。” 骄矜的许家小少爷总是要抽说这话的人一嘴巴。 他从前看不上这些本事,却被带着会了点。 这会儿,新月是感谢这些傍身的本事的。 他听着护院的脚步声由近到远,琢磨着他们是要交班,趁着黑摸出了小院,又翻出了内院。 等到重重脚步声响起,新月已经快摸到洗月楼外院的门。可惜,他这些日子在洗月楼养着,算不上听话,鹩姨扣了他粮食。 这会儿攀了两堵墙,气力全无。他正努力撑着自己,想坐上外院的高墙。倏然,他感觉两只脚踝被拽着,对方粗糙的手还不留情地把他拽下来,一路拖回了小院,扔进屋里头。 新月有些惶恐地盯着门。他听见有人匆匆离开。 新月逃跑的事传到鹩姨耳朵里时,她正在点银票,手指都不停顿地算完票子。鹩姨懒懒地掀了下眼皮,她有种半老徐娘风韵犹存的美,低声吩咐着院护:“捆了,剥干净衣服,扔到台上去叫人看看。” “对了,蒙着他那张脸蛋。”鹩姨拿起桌上的团扇扑了扑风,“mama我还要靠那种脸蛋赚票子呢。” 虽是这样说,她又扭头同另一个院护道,“去请岑爷到洗月楼来,就说……有个骨头硬气节高模样漂亮的新货色。” 不够听话的漂亮货色只会徒添麻烦,尤其是在这京城里头。 还是没吃够教训。 鹩姨听见底下的嫖客声音突然高亢,懒洋洋地倚到窗边,朝外头看。离她五米外的高台上已然架起来木桩子,上头捆着个十足漂亮的货色。 尽管用面巾盖住了大半张脸,那双孤月似的眸也惹人火起。捆在柱上的少年有些羞愤,偏过头去。那双眼睛里流露出愤怒和羞耻,不敢冲着人,只定定地望着地面。 他一路被捆着过来的,被院护推着走那会儿,他都能感觉到过路人的手在他胸上,腰间,在他皮肤上轻佻地划着。他恨死了那些指头,皮肤却又不能避免地泛起了粉色,就连小yinjing也同主人的意志一起,翘了起来。 新月觉得他在往下陷。 这种感觉在他被含住那根东西,被迫仰头,像岸边的鱼一样呼吸时达到了巅峰。 那些个嫖客似乎没见过这样美的人物。一双凄风苦雨的眼,往下一垂,好像能让人一眼就看尽汴京的美色。他身段极好,皮肤碰了就发粉,再含着他那根yinjing舔舔,就要簌簌落泪,一副备受折辱的样子,让人好想jianian了他。 这种让人膨胀的,作祟的恶趣味。 岑爷便是在这种情况下到了鹩姨的厢房里头。他全名岑楼,长相偏阴冷却又难得俊俏,衣冠整齐,手不住地摩挲着腰间别扣的一匹长鞭。 鞭子是皮质,最前端坠着个相当有分量的小叶子,上面沾了些粘稠的水。那不是血,岑楼不嫌弃,一下一下摩擦着鞭身。 “你说的宝贝就是那个?”他声音比人更阴冷粘稠,手指接了腰间的长鞭,轻轻赚着手腕,“他瞧着可没镜明院的那些个人能抗,别被爷打死了。” 岑楼是岑侍郎府上的庶子,排行老三。上头有两个嫡亲的哥哥压着,生母又是走商出身。嫡母处处压他,他便攒了一堆火气,隔三差五都要来镜明院一趟。他倒是不做床上那些腌臜事,却乐得见人出丑。 眼瞧着那些说着自己是cao人的玩意儿挨着鞭子还能射出来的贱样,他就快活。 “自然是适合的玩意儿,才敢拿来讨岑爷的欢心。”鹩姨闲适地摇了摇团扇。 岑楼挑了下眉。 他被这话哄得高兴了三分,摩挲着鞭子:“那就先谢谢鹩姨的好意了。”他那张偏向阴冷的脸上露出一个疯狂的笑,取下了腰间的鞭子。 “把他给爷架起来。”岑楼厉声令着站在台边的护院,“都是出来卖的贱东西,就让大家都瞧瞧他卖的玩意儿。” 新月本身是被捆在木桩半截,手脚和腰都绑着绳子。这话一出,护院应声而动,把原本用来固定他双手的木桩子下移,桩子便将他的腿撑得极开。 他有种被人打开的感觉,xue眼因这个姿势彻底暴露在众人面前。 新月有些愕然地望着那些突然红得发狂的眼睛,那上百只眼睛就这样jianian着他,像是已经把他xuerou挖开,细细瞧里面的每一寸。 “滚!”他几乎是羞愤欲死,脚剧烈地挣扎着。他无法直视上百只眼睛,目光凄凄地落在已经站到他身前的岑楼。 岑楼和捆着他的立柱一般高,新月只能仰视,那双含泪的眸像是在求着什么。这让岑楼看得好没意思,他动手想蹭蹭面纱下的皮rou,兀的,那罩在面纱下的嘴死死衔住他腕间皮rou。 岑楼疼了,额前一跳,眼里泛起一种未知的兴奋,他一巴掌甩在那张脸上。新月疼得牙关松开,吟了一声。 “就让爷瞧瞧你这张口咬人的畜生有几分本事。”岑楼的笑有些阴邪,甩了甩手,掐着那张被红绸包裹很好的脸,抬起来。 他摸出腰间的鞭子。 新月对鞭子有些阴影,剧烈地抖动着。他甚至没抖过一弹指的功夫,鞭子便像蛇一样颤住他挺立的yinjing。 皮革刮蹭,摩擦,滑动过敏感的头部。新月被迫昂着头,眼睛已经眯起来。他想惊叫痛呼,想破口大骂,他想叫这群人瞧瞧他如竹子一般挺立的灵魂,身体却背离地产生了好感。 新月有些绝望地瞪着眼睛,嘴死死抿着,不想叫出声音。 鞭子摩挲地越发频繁,他有些忍耐不住地发出“唔”声。声音颤抖,身体颤动,他那双眼总算含了几分水色,要哭出来。 在即将攀上欲望巅峰的瞬间,鞭身停了。滑腻的长鞭很轻地松开了那根粉色yinjing,新月有些失身地张着唇,诞水留下来,他注视着面前人那张阴测测的面皮上泛起的满意神色。 在这种无声的,即将要达到极限的情况下,岑楼又抽了他一巴掌。 力道更大,更疼。新月却无声地痉挛了两下,薄精喷出,正洒在岑楼的靴边。 他有些没精神地垂下眸子。 岑楼嗤笑了一声,又鼓励地拍拍新月的脸颊:“是条好狗,头一回挨打就爽射了。” 新月觉得他要碎了。他的眼睛没神气地扫过岑楼,扫过台下贪婪的一群群嫖客,扫过那些屋里头探出的脑袋。他透过那人头攒动的大堂,看向迎来送往的大门,眼神又垂下。 这位江南好生好养着的小少爷终于明白,他与常人已经割席。 他是玩物。 他是锁在这栋荒yin无度的楼里头,一个供人泄愤的工具。 新月没有生活,客人会是他的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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