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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 小狗撕花瓣ig:恨爸爸,爱爸爸(有新角s) (第2/2页)
许久,终究什么都没说,转身大步跨出房门。 经济形势再严峻,特区重点工程还要继续。港府划出比维多利亚公园大四倍土地,足可见对湿地公园规划之野心。祁静结束一天会议,又主动留下overtime,呆到九十点钟,比打工仔还要辛苦。 连续几天,早出晚归,工作成为合理借口,连同班同学Leo的音乐节邀请都推辞掉。对方刚从西贡度假归来,精力旺盛,闻言在电话那头怪叫,“冇咁夸吓话3?当社团继承人压力大过高数期末考”。 Sorry啦,言记少东高数考都得Aplus。 其实他并不是自愿艰辛,只是不承认,“回家”也需要勇气。 主动OT,有百分八十原因是避免和祁棠碰面——他不知道,两人该以何种面目相对。虽然如祁棠所说,他那时喝多,特殊时机,大可以就此粉饰太平。但他没办法欺骗自己。 即使恨意浓时,但夜里梦到那天晚上祁棠对准自己太阳xue扣动扳机,血光飞溅,祁静依然惊醒,然后跑到另一间卧室,去确认梦只是梦,他还好好在那里。 九叔的话饱含真知。他在乎祁棠,比九叔想象的更多,夹杂在怨恨中,无法隐瞒。 这是一种有快感的折磨,让人迷失。 他害怕自己的计划还未开始,事情已经彻底脱离掌控。 强迫自己把精力转移到别处。会议,文件,电话,会议……日子过去了。 晚上和地产公司文女士date,对方芳龄二十七,单身,但没人有谈情意愿,大家只是放纵喝酒、跳舞。过了十二点,祁静勉强还记得明天犹是工作日,吩咐手下将车开回公司楼下,自己招一辆的士回家。 头晕晕的,钥匙试了几次才插进锁孔。咔嗒。 想象中漆黑客厅里,立着一盏昏黄的夜灯,显得更孤寂。 七月的最后一天是周五。九叔的电话转接进办公室内线,为自己的任务总结陈词,“老大坚持,明天不用我再过来”。 祁静有些麻木地道了谢,手里拿一份月度报表。市场依旧不容乐观,然而最艰难时刻还未到来。据说财政司司长已从度假途中返港,港府与国际资本有一场恶战要打。 他这里也不容松懈。 傍晚何冲在电话里向他汇报近几日简凌东动向,朝九晚七,似乎是普通上班族生活,只除了一件事有异常。 “有无查到和他见面那人的身份?” 祁静不能不在意。窗外这时掠过一阵刺耳警笛,是哪里失火了?还是有人轻生?最近类似事件发生太多。他收回心神,“刚才你讲什么?” 何冲讪讪覆他:“还没有查到。他的个人信息,似乎受到特别保护。” “不用查了。”他有特别预感,“后天和简哥见面,也许就有分晓。” 挂钟里的咕咕鸟准点报时,足足叫九下,不知不觉又到很晚。他在这里消磨时光,听着碟片,玩报纸上无聊填字游戏,填完整整一季。过会儿去snackbar吃完宵夜,等回到家,祁棠肯定已经睡下。 祁静起身走到窗前立定。 夜深,有人归家,有人出逃,马路是一条匆匆忙忙、永不停息的传送带,每个人都有目的地。只有他前路无定,在二十四楼眺望夜景,久久、怅怅,心绪如麻。 电话突然响闹起来。 董事长办公室内线电话,知道且有权callin的人不太多。 祁静接起—— 那头呼吸声有轻微迟疑,而后传来熟悉声线,“你在吗?” 祁静发出一个单音节以示回应,不知自己紧张吞咽声音有无传到对方耳中。 “傍晚发生恶性伤人事件,就在公司附近,失业负债情绪失控袭击路人,我刚在晚间新闻上看到。” 原来傍晚的警笛声是为了这个。他恍然,但一时不能把它和这通电话联系一起。 “虽然你最近都OT,但是……”祁棠在听筒那头停顿一下,轻声,“只是想确认一下你无事。” 一阵凉风忽然从窗外猛烈地吹涌进来,呼啸着,桌上的纸页扬起又四散满地。祁静在一片混乱中,只是捏着听筒,没有动作。 听筒里只剩一串忙音,祁棠没有说“早点回家”“什么时候回家”便挂线了,抑或已经放弃说这话的权利。 他去关上窗,将纸张一页页收起,拢好,咬着牙关,喉咙发紧。做完一切,他长长吐出一口气,终于把自己情绪也收拾妥当。 才想起,今早气象台挂三号风球?,夜间会有暴风雨。 ——你也该赶快回家了。你不是有家吗? 是啊,差不多也该回家了。 1恒生指数是香港股市价格的指标。 2醒目:粤语中“聪明”的意思。 3有那么夸张吗 4风球是香港的热带气旋警告信号,三号风球代表强风信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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