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系统提示：你的话语将化为现实 (第3/3页)

Si。」

    她「嗯」了一声，像是认同了个最实际的理由。

    ---

    八、名字与信任：语之的笑，b奖章更难

    休息时，我鼓起勇气问：「刚才你说我像被神刻印，什麽意思？」

    语之沉Y了一下，抬头看向高处的光：「语灵神在很久以前离开了。留下的是法则，与祂的影。」

    她回望我：「你开口时，法则b平常安静。像是在听你。」

    我本来还想追问「影是什麽」，她却转开话题：「先别碰那些远的。现在，你需要一个名。」

    1

    「我不是有名字？」我指着自己：「凌一。」

    「那是你的名字。但在语灵里，名是另一回事——是你希望世界用什麽方式回应你。有人把名刻进骨头，有人把名藏在影子里，你……」她盯着我，像在找一个恰好的词，「你适合把名放在誓言里。」

    我喉头一紧，忽然严肃起来。

    语之伸出手掌，掌心朝上：「说一个你能守住的誓。越短越好。」

    我思索很久，只挑了最小的一块：「我不对无辜者说会伤害他们的话。」

    语之看着我，过了两个呼x1，掌心泛起柔光，像把这句话收进去。泉面那张个人页上，多了一行：

    >【名之誓：不以言伤无辜】

    【效果：在你无意以言伤人时，系统将提出警告；在你有意之时，负载×2。】

    我苦笑：「後半句是惩罚？」

    语之却说：「是保护。」

    1

    她收回手，语气忽然很轻：「我叫语之。」

    「我知道。」

    「我真正的名，不在这两个字里。」她歪头看我，「也不需要你知道。」

    我愣住，刚想说「好」，又想起「节制原则」，於是把那个「好」放在心里，改用一个很笨却很稳妥的动作——我点头，笑了一下。

    她也笑了，一点点，不多，像风吹动水面只起了一圈细纹。但那笑，胜过我刚得到的任何系统奖章。

    ---

    九、离开森林前的第一场实战

    夕sE渐深，语之说我们得走。穿越语界之森，前方有个小镇，她说那里能找到临时落脚处与更完整的学习资源——譬如某些不那麽会爆炸的练习场。

    我们沿溪而下，步出林缘，地势豁然开阔。也就在这时，风里忽然混进了一GU金属的腥甜。我停步，语之一个手势示意我「安静」，另一手轻触剑柄。

    草丛里有东西磨擦的声音，低沉而黏稠。下一刻，两只像野猪又像石块的生物撞破灌木，身上刻满了歪歪斜斜的字：「撞」「撼」「碎」。它们眼睛浑浊，口鼻边滴着黑墨般的YeT。

    1

    语之低道：「语断兽。吃过坏掉的词，脑子里只剩三个字。」

    她短促吐气，剑一翻：「我牵制，你支援。不要用夸张与虚构。」

    我身T立正，脑海飞快调出刚学的三套基础。第一步，先处理地形——

    「从我脚下延伸两步到那两只语断兽脚掌边的泥地，变黏。」

    两只兽的蹄陷入Sh黏，速度被拖慢。

    >【描述成立。负载评分：B】

    【冷却：30秒。】

    语之几步贴近，剑在它们额间点出三个迅捷的白光，「斩裂、定。」最後那个「定」字落在第二只兽的後颈，牠全身猛地一僵，像被按了暂停。

    第一只兽怒吼，肩膀猛撞。语之借力退半步，脚尖在空地上g了个圆，我立刻接上：「这只语断兽的前腿肌r0U在三秒内痉挛。」

    牠前腿一顿，身形歪斜，语之把握空隙，一剑斜划，把牠额上的「撞」字削去半角。兽痛吼，却彷佛也清醒了一瞬。

    1

    「它在痛。」我失口。

    语之眼神一闪：「你能听见？」

    我愣住，心里像被什麽轻轻敲到。那不是语言，是一种被错字塞满脑子的窒息感。我x1气，压下喉间冲动，只在安全范围内说：「这里的噪音在十秒内降低，让我们能听清彼此脚步与呼x1。」

    声场收束，我与语之的协作立刻更紧。她前压、我控场，两只语断兽很快被b回灌木边。最後，我抓准一个窗口：「把这两只语断兽脚下的泥黏解除，只保留它们四蹄周围一小圈的滑。」

    它们一踏空，纷纷摔趴，语之收剑入鞘，只留最後一口气，让它们不再挣扎。

    她蹲下，指尖捻起那层黑墨般的字痕，眉心微蹙：「是谁在这附近乱丢坏词？」

    我张了张嘴，终究没把「我一开始就差点乱丢」这句话说出来，反而问：「能救它们吗？」

    语之沉默两秒：「也许。把错字拔掉，让它们重新学走路。」她抬眼看我，「但不是今天。我们先离开，夜里语狼会来。」

    我点头，踩着退过的草路离开。背後，两只语断兽缓慢地呼x1，像两团破掉的字在努力拼回自己。

    ---

    十、远处的钟声与看不见的耳语

    走出河谷，天边烧成一片橘红。前方，小镇轮廓像一枚薄银币贴在地平线上。风里飘来悠长的钟声，规整、安稳。我心头放松了些，刚想说「终於能睡床」，语之侧头：「先别说——」

    她话音未落，钟声的尾巴突然一折，像有人在半空把线剪断。四下的声音忽然同时停了半拍，接着恢复，却在恢复里带着一种轻微的回音，彷佛每一个字都被重复了一遍，细又黏。

    我与语之相视。她唇角一线压紧：「有东西在镇里试沉默。」

    我背脊一凉，想起那些诅咒的讲解，喉头下意识紧了紧。

    脑海中的系统却在此刻微微一亮：

    >【主线任务解锁：小镇的回音】

    目标：查明声音回音的来源，避免沉默扩散。

    建议：请节制用语。请避免使用虚构与诅咒。

    备注：你说的话，会被重复。

    2

    我与语之同时吐出一口气，又在同时把那口气收回。她先开口：「从现在开始，你说的每句话，都可能被回声加倍。所以——」

    「更短，更准，更真。」我接话。

    她点头：「走。」

    我们朝小镇走去。晚霞在背後收拢，前路被钟声分成一节一节。我的手指不自觉地在身侧点数步伐，像在为接下来的每一句话做预备。这一刻我才明白，「语言需要节制」不仅是训话，更是活命。

    而我，也第一次认真地对着x腔里那个刚被立下的名之誓，默默说：

    ——凌一，把嘴管好。

    ---

    结尾语录：

    >「世界会承认你说的话；所以，你要先承认——你愿意为它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