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的影中盛开 (第7/68页)

，心里像是被钝器凿开一道细微的缝隙。

    她不懂。

    常磐照为什麽要这麽做？是猫捉老鼠的戏弄？是胜利者对失败者的怜悯？还是一种……她完全无法理解，更不敢去命名的情感？

    她绝不允许自己相信那是情感。相信敌人，就等於背叛自己浴血奋战的一切。

    然而，无论她如何用理智去抗拒，都无法否认，在那一行笨拙的韩文里，她感觉到了一种不属於这个帝国、不属於任何一场战争的东西——那是一种人X的微光，一种绝不该存在於敌人身上的温度。

    她闭上眼，将纸条重新摺好，用尽力气将它塞回x口，紧紧贴着心跳的位置。

    那里，是她安放信念的圣殿。

    「我不会动摇。」她对着无边的黑暗低声起誓，像是在说服自己。

    但她清楚地知道，有什麽东西已经不一样了。那句话在她坚不可摧的信念上，凿开了一道无法癒合的裂缝。

    而裂缝，正是为了让光透进来。

    军医报告被悄无声息地放在桌角。常磐照没有抬头，目光依旧停留在眼前那份关於军备调度的文件上，只是用一种听不出温度的声音问道：

    「Si了吗？」

    这个问题像一片冰刃，让办公室的空气瞬间凝结。副官的头垂得更低，谨慎地回道：「报告元帅，还活着。意识清醒，但……伤势严重，有几处骨裂。」

    常磐照握着钢笔的指节猛然收紧，笔尖在纸面上留下一个深sE的墨点，像一滴无法抹去的血。

    墨迹缓缓晕开。她沉默了数秒，那几秒钟漫长得像一个世纪。然後，她才用一种平静到近乎残酷的语气，下达了例行公事般的命令……

    「通知审讯处，明後天继续。」

    「是。」

    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