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瓶滥饮龙吟春_肚子里有了自己的龙种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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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肚子里有了自己的龙种 (第2/2页)

于国于家,我一定将他千刀万剐,碎尸万段,再将那一坨碎rou吊到城门上去。”

    “应该的。”谢徇附和。

    太子撂完狠话,满意地摸了摸小腹。

    思绪回到一个遥远而伤感的秋日。

    “……雍!”他急匆匆地从宴席上跑出来,“……怎么这么早就离席?叫孤一顿好找。”

    “没意思。”他那高大又年轻的弟弟淡漠道,“靡靡之音。”

    太子走上前,满腹柔情,捉起弟弟的手。

    “你总是这样桀骜不驯,不肯与人和光同尘,这样下去会毁了自己的!雍,我明白你的理想,你放心,只要咱二人联手——”

    “——我没有什么理想。”赵世雍打断他的话,“殿下,对不住。”

    他这样说完,便抽回自己的手,脚步一丝不乱地离去。

    ……

    谢徇一个哆嗦。

    他浑身冷汗,回过头来,自己已经来到宫外。

    赵璟寅在暗处,一脸忧虑地等他。

    谢徇检查身后,确保无人尾随,然后才来到赵璟寅的身旁。

    “……是他做的。”他咬牙切齿地说,“我要他为雍哥赔命……我要抽他的心头血,做雍哥的药材……”

    “……好。”赵璟寅比他冷静,把他的身子挡过来,“现在就离开天京,一日也不能在这儿多呆——”

    “——不行。”谢徇武断地说,“什么二皇子五皇子,不一定没有份儿!”

    “——打进来再拷问,不好么?”第一次,赵璟寅的声音压过了他。

    二人正要回住处,便觉四下不大对劲。

    街上的人潮迅速消褪,闹市蓦然间变得空空如也。远处,黑压压的大地上传来轰隆隆的脚步声。

    “——不好!”赵璟寅抓起谢徇的手腕要跑。

    晚了。

    四队禁卫军,从四面八方包围过来。根根利矛纷纷指向二人的心脏。

    慢条斯理地骑着马,自禁卫军后部出现的,则是盛装的太子。

    他的长发精心地束起,华丽的丝袍遮掩了尚未显怀的肚子。

    赵璟寅瞪大眼睛,张了张嘴。

    “——想必,这就是老十八了。”太子不紧不慢地说,“你好啊,弟弟。”

    说完,他又将头颅转向谢徇,露出一丝嘲讽的轻笑:

    “你敢来天京一次,把人从我的眼皮底下劫走,怎会觉得,我会上两次同样的当?以你之姿色才华,我若心里没数,又怎会平白看上你,招你入宫?”

    说完,他从侍卫手中接过一个包裹,把东西扔在谢徇的脚下。

    包裹里的物事滚了三滚。

    人头。

    上次与谢徇共同扮作医官那婢女的。

    谢徇的心头蓦然一寒。

    他走上前,将赵璟寅挡在身后。

    “放他走。”谢徇轻声说,“否则,你这辈子都再也见不到自己最爱的人。”

    “你胡闹什——”赵璟寅正要阻止,被谢徇死死拦下。

    太子浑身一僵。

    “——别忽悠人了。举丧的可是你们!”他歇斯底里地说。

    “是我们啊。”谢徇灿烂地笑道,“不这样说,哪有理由举旗造反呢?我又怎么舍得让雍哥真丢了命?”

    他喊“雍哥”,声音特别娇美可爱,又摘下书生头巾,露出一头秀发,那纯粹的俊美便活生生地映在太阳底下。

    “——我活着,他倒有可能腻了我、忘了我。你若把我杀了,他剩下的半辈子心里便只有我了,这会让你睡不着觉的,是不是,殿下?”

    “你——”

    但绝没有叛军首领到眼前,还把人放走的道理。

    “把他们带回去,关进地牢!”太子尖叫。

    赵璟寅冷笑一声,拔出刀来。

    “多年尸位素餐,禁卫军还好用吗,大哥?”他挑衅道。

    “你——”

    说时迟那时快,赵璟寅原地一挺身,飞身而起,上了太子的马。横刀一指,正架在太子的喉咙上,左手又把着太子的身子!

    四下哗然。

    “叫他们让道。”赵璟寅冷冷说,“否则你好容易怀上的孩子和你自己,一同下地狱!”

    他倏然冒出的煞气与狠戾源于刺刀见红的战争,是太子这辈子都没见识过的。

    太子冷汗直冒,一个劲儿地哆嗦。

    禁卫军向两边分开。

    谢徇满意了,背起手来。

    “走吧?”他牵着马,道。

    二人一上一下,架着一人两条命的太子,就这样大剌剌地出了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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