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魇 (第5/12页)

  那一刻，C场上的雨停了。

    五条悟突然停下脚步，摘下墨镜，用那双夸张得不可思议的蓝眼睛直直望向这边。

    「哟——白川咲茉！你看了我们这麽久，怎麽，不打个招呼？」

    他的声音响亮得不可理喻，带着恶意的愉悦和对新玩具般的期待。

    咲茉心脏怦然一跳，却没有退後半步。

    「——我只是还没决定，要从谁开始打起。」

    硝子哼了一声，嘴角带笑。

    「真有意思。」

    五条悟又喊了一声。「哟——白川咲茉！」

    五条悟的声音像一颗投进水面的石子，在C场寂静中激起层层涟漪。他朝这边抬起一只手，像是在挥手，又像是在宣告。

    「你刚刚那副眼神啊……」他戏谑地笑着，歪着头像是在观察什麽有趣的玩具，「是想撕了我？」

    咲茉没有出声，只是冷冷地看着他。

    夏油杰轻叹一声，彷佛早就知道会变成这样，却也没要阻止的意思。

    五条悟不等她回应，又笑得更大声了几分，脚下轻轻一踏，身形几乎是瞬间闪到几米外的C场中央，向她招手：「来嘛，展示一下——你那张脸到底能不能配得上那GU杀意？」

    硝子咬着烟，眼角斜睨他一眼：「又发神经了。」

    「这家伙就是这样，」夏油杰轻声说，语气像是无奈的家长，「一看到有趣的咒力反应，就控制不住嘴和腿。」

    「我说啊，」五条悟转向咲茉，这次语气忽然沉了一分，「你该不会……只是眼神凶，手却软得像纸吧？」

    硝子眨了眨眼，看向咲茉：「……他在激你。」

    咲茉终於动了。她缓缓走上前，黑发在雨後的微风中轻摆，每一步都稳得像踏在自己的命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