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生倒计时_第四十二章(你别凶我,我会害怕。...)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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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二章(你别凶我,我会害怕。...) (第3/3页)

  太子按着抽痛的太阳xue:“那边回信,司马骄晚了一步,但他告诉我一件关于靖王和华氏的陈年旧事。”

    可秦王刚倒下不久……差点忘了,还有六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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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刚觉得赵白鱼和临安郡王颇为相配的贺光友顿时心疼,委屈小赵大人了。

    小赵大人好像嫁了个男人,那人还是名声暴戾、丑如修罗的临安郡王?

    “我知道我的小郎君有智慧、有见地、有悟性、有容人之量,更有忧国忧民之心,有体恤、怜悯民生之苦,有为百姓抱薪、为公道开路之志,但是身在官场,即便是对我也不能什么话都说。”

    ***

    赵白鱼和霍惊堂押送二百万两赈灾银亲自交给徐州知府贺光友,查看往年赈灾细账名目便放心交由贺光友,毕竟赈灾名目详多,还是交给有经验且尽心的人去办比较好。

    “都什么时候了还说以前的旧事?我现在就怕安怀德咬死是我们干的,他这些年明面是我们的门党,谁都不知道他和靖王有关系,洗脱靖王嫌疑容易,拉我们下水轻而易举。”五皇子说:“最关键是父皇的态度,在这节骨眼上,他还有让你监国的意思,大小朝事都扔给你,自己一个人整天在龙亭湖那儿钓鱼,不见母后,却隔三差五叫人要母后身边的侍女做的菜肴,到底是真信任母后和二哥你,还是让我们放松警惕?”

    霍惊堂看见赵白鱼的赤子之心,虽然过于天真,不敢苟同,但是愿意保护它,前提是赵白鱼不能因此被连累。

    抓了安怀德和司马骄,摆明冲东宫去的,一时间太子门党人人自危。

    天知道他得知赵白鱼上徐州来有多激动,见面前沐浴更衣还在檀香前静坐半晌,才怀着忐忑激动的心情见钦差。见面第一眼就觉得不愧是高义之士,却比想象中更隽美,来此第一件事便是放渔民,更觉得心里的形象凝实巩固,感觉就是死了也能含笑九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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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白鱼皱眉,心生不忍。

    霍惊堂的食指点了下赵白鱼眉心:“小郎心太软了。”

    赵白鱼同时提出放回三千渔民:“贺知府不必为难,安怀德是否是劫掠赈灾银的主谋,目前虽还未棺盖定论,但八.九不离十。有黄氏孤女作证死去的‘乱党’身份,还渔民清白只是时日问题,便先放他们回家,一切由本官担待。”

    ***

    淮南大案传开,震惊朝野。

    霍惊堂握起赵白鱼的手,往他手心里塞剥好的松子,“小郎顾虑周到,有你推荐,陛下会更放心任用贺光友。”

    赵白鱼闻言就知道稳了,边吃松子边说:“淮南的事暂时了了,京都那边估计草木皆兵……松子哪买的?大案彻查到底,淮南官场肯定天翻地动,你说会不会还兴大狱?”

    五皇子闻言如晴天霹雳摔倒在椅子上,六神无主地问:“那、怎么办?”

    子谅是贺光友的字。

    贺光友脸上生红光,连连道谢,再三邀请赵白鱼过府一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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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车内,赵白鱼低声说:“徐州知府贺光友爱护百姓,忠于朝廷和陛下,堪为良臣。”

    大景朝堂汇聚天下聪明人,贺光友自觉置身其中并不突出,便不谋出路不钻研,只脚踏实地、埋头苦干,修得一个‘贤能清廉’的名声期盼有朝一日能入昭勋阁,求个名垂青史。

    霍惊堂表情没有太大变化,只是目光锐利,气势便陡然一变:“小郎,慎言慎脩。”

    赵白鱼微睁大眼,这还是他头一次直面霍惊堂肃冷厉色的一面,莫名涌现一股委屈,低头拨弄掌心的松子,不言不语不看霍惊堂。

    五皇子心烦意燥:“二哥,司马骄怎么回事?咱们不是提前通信,让他抢先拿到赈灾银,怎么还能被姓郑的截胡?”

    贺光友目送赵白鱼进入马车,在其低头时,眼尖地瞥见他后颈处似有密集的青紫痕迹,不禁愣住,身为男人自然明白那是什么痕迹,只是衣领处便如此密集,衣领下又该何等可怖?

    贺光友欣喜若狂:“下官代渔家寨谢过钦差!不过,为何是从后年的税收里扣除?下官明年任期结束,唯恐继任者贻误此事。”

    “海涵海涵,必然海涵。所谓齐家治国,大人重家室便使后宅祥和,家庭和睦,与妻鹣鲽情深,羡煞旁人……”夸着夸着,贺光友失去了笑容。

    太子:“你也知道是火急火燎的时候,司马骄不知道?他会平白无故提旧事?他告诉我靖王手里有丹书铁券,就是谋反他也死不了。欸,你还记得四弟吗?”

    太子:“想办法套出安怀德手里的账本,实在不行就半路截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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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皇子愣住:“可是这档口出事,会怀疑我们吧。”

    赵白鱼捏紧掌心,良久才低低说:“你别凶我,我会害怕。”

    储君之争的棋盘多了一个被忽视多年的强有力竞争者,便有不少精明的朝臣注意到六皇子,心里重新计算筹码。

    要是直接留下个烂摊子,上任新官头疼,索性摆烂,捞一把就走,淮南真就没救了。

    东宫。

    “四哥?”五皇子不解这时候提几乎隐形的四皇子做什么,“四哥不得父皇喜爱,和这事儿有关系……我知道了,二哥是想借四哥当年为靖王说情而遭父皇厌恶,告诉我父皇有多厌恨靖王?”

    贺光友:“敢问这位郎君是?”

    “我没那么好。”

    “何况还有屯兵这档事没爆出来,要是爆出来,真不知道父皇会如何,更不知你我如何度过此劫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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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宫和五皇子府非朝事不见客,中宫殿门紧闭,不见命妇,似乎和寻常没甚两样,莫非早有部署?可郑国公府来势汹汹,淮南大案非同小可,更甚江南考场舞弊案,如何应付得了?

    霍惊堂握住赵白鱼的手腕,赵白鱼没挣开就任他握着,捏着一颗松子咬了半口忽然觉得没那么香了。

    “嗯。”太子:“天灾人祸,淮南百姓处于水深火热中,朝廷和父皇也不好过,靖王还朝里面浇热油,狂悖不足以说其恶,偏有圣祖遗训,谁也动不了他,任是哪个天子也忍不下这屈辱!我实在不敢想象父皇怎么容忍八叔这根硬骨头卡喉咙里卡了二十几年,换作是我,纵使落个天下骂名也要除掉八叔!”

    朝官都以为这波会是钦差掀了淮南的天,料不到会是深谙明哲保身之道的郑楚之,难道郑国公府和东宫的储君之争摆到明面,不再遮掩?

    贺光友下意识参见郡王,等回过神才惊觉临安郡王风姿特秀、相貌不俗,怎么民间都传他貌若夜叉修罗?难道京都府的人眼光普遍很高?

    然而几位宰执的官都当成精了,开口只说风花雪月,闭口不谈国事政事,摆明置身事外,急得朝官团团转,却也无可奈何。

    赵白鱼笑笑说:“我家里有人等着,实是不便,还望海涵。”

    贺光友恭敬回应:“便是没有钦差吩咐,下官也会大开牢门放渔民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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