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道受业_01、唯一的本分便是伺候得主人舒心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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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1、唯一的本分便是伺候得主人舒心 (第1/1页)

    01、唯一的本分便是伺候得主人舒心

    到了谢礼诚的院子,谢礼诚不慌不忙地下车,开车的家奴便告退后将车开走了。谢礼诚看了眼后面,没见谢冬,也不等他,便在院子里公奴的服侍下进屋了。

    谢礼诚一路走一路将衣服随手扔得满地都是,丙拾柒和丁贰两个公奴跟着他一路捡起叠好,放在一旁的篓里等负责洗衣的公奴来收。

    进了浴室,一向不爱泡澡的谢礼诚开了淋浴,让热水从头发上淋下,让热水带走自己一路上的疲惫。

    他这边头发刚湿,谢冬便在门口求见了。谢礼诚没答,谢冬只得在门外跪候。

    等谢礼诚冲够了穿着浴袍出来,谢冬已经调整好呼吸,只剩脸色还稍有些运动过量后的红。

    “我们谢大教授果然金贵了。”谢礼诚一边擦头发,一边笑道。

    谢冬膝行跟上:“下奴该死,请主人责罚。”

    谢礼诚把自己摔进沙发里,翘起腿,脚似乎无意间踢到了谢冬垂下的头,却也没调整位置:“不知道谢大教授准备怎么管我啊?”

    “下奴不敢!”谢冬竟有种悬在头上的刀终于落下来的感觉。自从他知道见到谢礼诚后便时时等着谢礼诚的刁难,他知道,方才的跟车跑只不过开胃小菜而已。谢冬弯腰叩头,额头扎扎实实地磕在地上,不过一下便泛了红:“下奴只不过是主人养的一条狗而已,如何敢‘管’主人!”

    谢礼诚不置可否地冷笑了一声,把毛巾扔给一旁侍立的丙拾柒,闭了眼靠在靠背上享受着家奴帮他擦头发的服务,脚随意踏着谢冬的脑袋。

    不得不说,小时候一时兴起要来的谢冬还真给了自己不少惊喜——

    当初自己嫌家里让他上的共建校各种牵扯太多才要跑到美州那远郊去上学,自然,谢冬和几个近侍公奴都要跟着伺候。谁知他上了一年多才好不容易看上个学姐,追了人家半个多学期,才听到她亲口对谢冬说她喜欢的是谢冬,只不过把自己的追求当成接近谢冬的途径而已。

    哪怕当时他对那学姐也仅仅是有好感而已,也还是气个半死。

    当天回去,他便借酒要了谢冬。不想,谢冬的滋味儿竟真很合他的胃口。

    后来,本就无意学业的他混了五年多本科都没毕业,又腻了谢冬承欢时半死不活的模样,索性一个人跑回来在各地玩了半年。

    直到爷爷谢昀臻下了最后通牒让父亲抓人,谢礼诚这才忙自己回来了。回来的路上他才知道谢冬已经顺利地直接拿到了博士学位,回来进了华深做特聘教授。

    啧,之前倒真是小看他了。

    谢冬的头被谢礼诚踩在地上,他刚才没来得及侧头,此时额头和鼻子被压得着实有些痛,呼吸也不大顺畅,可他不敢有丝毫动弹。

    他的那点不驯和野性,早就在服侍谢礼诚的那些年中被一点点磨平了。况且……主人这次扔下他独自离去的那一刻,他本就该是个死人了。若非主人专门留了话让自己继续学业,自己早该扔下做到一半的重量级论文草草结束求学生涯去寻找主人,然后以服侍不力等名义刑求杖毙。

    主人虽待他并不温柔,但就那么一点点让他还能在外算个人的施舍,就足够让他在自己都不知道的时候彻底沦陷,将主人放在了心上最柔软之处。

    可也正因如此,心里几乎每一刻都在痛,如含砂的蚌一般。

    或许……等痛得麻木了,就好了吧。只可惜自己的鲜血淋漓怕是磨不成那珍珠……

    丙拾柒帮谢礼诚擦干头发,取了梳子来帮他梳头。谢礼诚随他伺候,摸出手机在狐朋狗友们的群里冒了个泡,顿时炸出一群人来。

    不过谢家七少无心,发完消息便按灭了屏幕随它响去,伸手要了梳子,让丙拾柒退下去了。

    “你是准备让我去当你学生么?”谢礼诚终于开恩收回脚,抬手自己梳头,还让丁贰捧了块小方镜来照。

    谢冬忙回道:“回主人,下奴万不敢做主人的老师。若是主人愿意……下奴愿让出位置,做主人的助教。主人放心,一应杂事皆由下奴来做,绝不敢劳动主人。”

    谢礼诚自己都觉得好笑,用梳子挑起谢冬的下巴:“哟,给我让位置?这份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怎么,这是胆子大了,讽刺我?”

    谢冬要叩头请罪,谢礼诚却不放手,他只得尽力垂眼让自己显得温驯、再温驯:“下奴万万不敢,求主人明鉴!”

    谢礼诚自然知道他不敢,可偏偏喜欢看他为了自己焦急惶恐的模样,仍笑道:“哦?不敢?那就的确是这么想了?”

    谢冬从前在他身边时便常受他刁难,有时谢礼诚仅是吓唬他一番,可有时又会有稀奇古怪的法子惩治他,他完全摸不到规律,便每次都不敢心存侥幸,只觉惶然:“下奴真的不敢!但既让主人误解,便是下奴的罪过,但请主人责罚。”

    谢礼诚见他眼里的畏惧简直要溢出来便已经满意了,却仍端着架势,梳齿自他下巴慢慢往上。谢礼诚这几年都闷在书房赶研究,肤色比幼时白皙许多,这一路谢礼诚不过稍稍用了些力,便留下一道明显的红痕。

    “小白脸儿,怪不得那么招人。”谢礼诚嘲了一句,梳齿停在谢冬眼眶下。

    谢冬克制住自己想要躲避的本能,努力让自己显得没那么怕谢礼诚将梳齿捅进自己眼睛,有些僵硬地赔笑:“下奴知错,求主人给下奴几天时间,下奴定然晒黑些……”

    谢礼诚笑笑,梳子从他眉骨掠过:“那可不敢,听说谢大教授如今可是极受欢迎的,怎么能随便晒黑呢?再说……你白不白跟我又有什么关系?”

    谢冬刚因为梳子离开了自己眼眶而稍稍松了口气,谢礼诚的手便又像是知道他最怕什么一般停在他眼角。

    “下奴唯一的本分便是伺候得主人舒心,主人看下奴如何顺眼下奴便扮成如何模样,还请主人示下。”

    谢礼诚听着这话倒是顺耳,一路风尘仆仆也累了,暂时算是放过了他,随手把梳子扔进他怀里:“这张嘴今日倒是不错。我要歇了,进来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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