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非海棠if线，回家过圣诞节吧! (第4/4页)

你挪得离达米安远点，老天，他的眼睛在发光。

    “所以，我想要的圣诞礼物是，我最重要的人都和我签订灵魂契约！”

    “内容就是，等你们死后，灵魂都归我！这样我就可以把你们从地狱里召唤出来！怎么样，怎么样！是不是很棒！”

    迪克欢呼一声，你就知道会是这样，他是气氛生物，现在气氛这么好，拿份契约给他他肯定签，当然事后反悔到处找人，比如说渡鸦，消除契约又是另一回事。不要紧，签了再说。

    而杰森则冷哼一声，“不了吧，”他阴阴沉沉地说，“魅魔不过圣诞节。”

    “哦，你伤害了我的感情Youhurtme。”你作西子捧心状，“那哥哥送给meimei的礼物也不行吗？求你。”

    他冷漠地嗤笑，“这种把戏我见得多了，我的灵魂是我自己的，没人能夺走它。”

    你鼓起脸颊。就知道二哥不好搞定，他和你一样都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各种意义上的。

    你征询地看着三哥。提姆摇摇头，委婉地对你说：“你知道，我已经受够工作了。”所以死后并不想重返人间。

    至于达米安，你故意在他面前晃悠，展示你异于常人的角、尾巴、瞳孔，你甚至用魔法变出一对小小蝙蝠翅膀。他的眼睛都黏在你身上了，但是他坚定地摇头，傲然道：“我是奥古的战士，当我死去，拉萨路的池水将会带我重返人间。”

    行，你们一家人泡同一盆洗澡水，真不讲究。

    最后你看向阿福，老人微笑着说：“感谢小姐的好意，但我已经这把老骨头，生死皆是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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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沉思。

    你百思不得其解。

    你挣扎一下：“我真不是图你们灵魂啊，我只是想给你们上个保险，就算有时候死了是没有遗憾，但是万一死成他那样！”

    你的手指向杰森。

    杰森的拳头发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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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他人若有所思。

    看，一个多么完美的例证！

    “签个契约，我还可以给你们兜底，即使大家一家人死得整整齐齐，也可以在地狱吃团圆饭！”

    你自认为演讲发挥得非常完美！至少迪克已经眼泪汪汪地看着你，是的，就这样，这么大一个复活泉水摆在他们面前，讲什么骨气，签就对了，吃软饭又不丢人。

    当然你不敢把这段心理活动说出来，你不想死于群殴。

    “莉亚，过来一下。”

    洗衣机里钻出一只黑色猫猫头，哦不，是蝙蝠侠。

    “布鲁斯，你为什么还穿成这样。”他果然是全家制服情节最严重的人。

    “之前在跟戈登通讯，进来，我们聊聊契约的事。”猫猫头缩了回去，你也跟着进去。

    “少聊几句，出来吃饭！”迪克的声音响起。他真是个尽职尽责的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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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契约的事，解释一下。”

    布鲁斯站着，穿着蝙蝠装，严肃地看着你。他这幅样子倒不至于吓到你，毕竟你见过很多次，他的意思是这是一场认真的谈话。你也站直，克制着自己想用脚尖画圈的欲望，但克制不住自己的尾巴乱晃。你知道它在乱晃，但是控制不住。

    热知识，猫和猫尾巴是两个个体。

    冷知识，魅魔也是。

    你又觉得突然变回去很奇怪，于是你就在这种诡异的纠结情绪中回答道：“就是那样啊，灵魂可以给我。我不死，都能把你们捞出来，我死了，要么是回地狱，要么灰飞烟灭你们的灵魂也恢复自由。”

    “嗯。为什么突然想到要签契约。”

    “达米安突然提圣诞礼物，我就想到了。”你避重就轻，但这显然逃不过蝙蝠侠的眼睛，“那我换个问法，你在中了恐惧毒气之后，看见了什么？”

    你瞳孔微缩，火焰在记忆中焚烧着，你清楚那只是一份虚假的回忆，但是恐惧无法被欢乐和爱所掩盖，不如说，幸福本身就是恐惧的燃料。你深呼吸三次，语气平直地说：“我看见你们的尸体躺在火里，庄园在燃烧。”

    蝙蝠侠沉默，你盯着他，语气随着叙述逐渐激动起来：“我知道你们是非常优秀的战士和侦探，我从未怀疑过你们直面死亡的勇气和缜密的思考，但是，凡事总有意外，你们可以战胜死亡无数次，可哪怕你们只失败一次，那也足以……”让我心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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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垂下头，匆匆收声，喉咙里憋住哭腔。

    你知道并不是他们恐惧死亡，而是你恐惧他们的离去。

    蝙蝠侠伸出手摸摸你的头。他还穿着制服，是你熟悉的触感和力度。你想起来他之前也是这样碰碰你的脸安慰你，而你在崩溃中还叫了他daddy叫他不要走。思及此，一种后知后觉的羞耻感，让你从脖子红到脸，完全赶走了你的感伤，而蝙蝠侠说：“我很抱歉不得不把你留在那里，莉亚。”

    “呃，嗯，这不是你的错，布鲁斯。”

    你干巴巴地回答，然后睁大眼睛。

    他拥抱了你。

    “契约的事，我答应了。”

    你几乎说不出话来。而他笑笑，微笑的蝙蝠侠可不多见，“先来做个身体检查，看看恐惧毒气的成分清除得怎么样，接着就去吃饭，别让他们等急了。”

    你只知道应声，他把你带到检查台旁，又笑了一次，你被他笑得迷迷糊糊的：“莉亚，我知道你很激动，但你能不能放开我？”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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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尾巴。”

    你跟着他的眼神看去，你的尾巴正紧紧缠在他的手臂上。救命！你慌慌张张地切换回人类形态，面上一片平静，内心山崩海裂。

    过会就去问杰森要大种姓之刃自杀。什么契约，什么家人，先不管了。

    你没有脸面在这个世界上活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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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二、一。”

    “圣诞节快乐！”

    终于，在漫长的战斗结束之后，在纠结的误会解开之后，家人们坐在同一张桌子旁边，一起吃一顿丰盛美味的饭，一起庆祝新的一年的到来。在餐桌上，大家又是吵吵嚷嚷差点打起来，但是杰森专门把他的爱枪拍在桌子上，加上布鲁斯和阿福的凝视，终究还是安安稳稳地结束了圣诞大餐。

    吃饱喝足后你们困得团在一起，这时候已经是天微微亮，窗外落雪的哥谭城格外美丽，但是你们一致决定关好窗户拉好窗帘，沙发一拼，地铺一打，新的一年就从美好的补觉开始吧！

    你身为唯一一个中了毒气的倒霉蛋，荣获沙发的使用权提姆对此颇有微词。你躺在沙发上看着天花板，内心里总觉得缺了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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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圣诞节为什么没有圣诞树？”你突然灵魂发问。

    “我还想问为什么没有槲寄生？”迪克脑袋。

    “因为你们差点把我的盆栽摔在地上。”杰森幽幽地说，“这是来自植物的报复。”

    你们都因为联想到毒藤女打了个寒颤。

    你提出新的盲区：“圣诞贺卡和圣诞袜也没有。连圣诞礼物都是我提了之后现场准备的。”

    杰森打了个哈欠：“行了淑女，下次一定，快睡觉吧，你看小红和恶魔崽子都已经睡着了。”

    “真的诶，小孩子睡得就是快。”不过你也感觉沉沉的睡意涌上来，趁着还醒着你连忙说了一句“晚安”，然后就完全掉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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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梦里，你也和所爱的人生活在一起。你并不害怕梦醒，因为你知道，醒来你也能看见你爱的也爱你的人们，这就是幸福。

    这是你度过的最美好的圣诞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