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胡中原_第十六章坦然落难何愁计穷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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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六章坦然落难何愁计穷 (第2/2页)

道路!」说罢与荆荆绝尘而去。

    两人策马奔至皇爷店前,正遇着马崑领着几个兵士守在那三岔路口,忙邀着一齐往那荒没小径奔去。不一时到了路头,只见荒草丛生,又怎有小径入口?马崑大嚷道:「此处哪来什麽古道?我在这驿站一驻二十年,什麽路不m0得一清二楚,你定是记错…」

    活犹未了,只见旭华纵马直往矮树林中冲去,那马四蹄翻飞,腾跃过树丛,落脚另外一侧,哒哒蹄声不断,已沿着小道往北跑了开去。马崑惊讶得合不拢嘴,只得教众人跟上。

    旭华在马背上心乱如麻,一来眼见天sE转黑,乌云密布,若是下起雨来,小道上泥泞不堪,捉拿阎封更是难上加难。二来他既担心翟婆婆难以牵绊阎封,又担心阎封果真给她羁绊住,却让像舒治先给抓去。他算着像舒治未骑马,应不至如此快捷,但谁知他有何旁的异术。

    正左思右想间,马却慢了下来,原来那古道久无人行,两旁树木渐渐湮没路径,愈见窄狭。後面荆荆与马崑等人也赶了上来,无奈众人只得下马,慢慢牵着坐骑挤过那窄小道路,旭华心急如焚,却无计可施。拖延好半晌,小径才又见宽广,他喘口气飞身上马,领着众人飞奔住北,倏忽十余里,正纳闷为何仍不见阎封,远远瞧见前方一人正往南走来,那人见路上有人,立时往一旁密林中躲去,却不是阎封是谁?

    旭华心下大喜,见阎封往南走,必是受翟婆婆施术牵绊。他马鞭一cH0U,转眼追上,飞身下马,将路旁正给灌木藤棘羁绊住的阎封一把扯住,喝道:「拿来!」

    阎封睁大了双眼,一脸委屈,彷佛无端受人W辱,他板着脸反问道:「小娃娃怎能这般问,当爷爷是傻子麽?这般重要事物,怎能带在身上?」

    旭华後头一拳飞了过来,直打得他鼻血长流,却是马崑。他此时亲眼见这道士,方才相信鸿波确实身陷大难,而非闹剧一场。这一来怒火中烧,难以遏制,再冲上前一把抓起阎封,如举米袋般将他倒竖高举过头,砰然重摔在地。马崑较鸿波还更高大魁梧,这一拳一摔,阎封口鼻一齐冒血,趴在地上动弹不得。

    旭华深怕真打Si了他,功亏一篑,忙将马崑拉住,蹲在他身旁道:「这位是鸿波的父亲马大人,十三四岁便跟着氐人齐万年东征西讨,这梁王齐万年凶残异常,自不待说。马大人是我的长辈,他若要整治道长,我也难劝得住,道长还是将东西交出来是好。」

    阎封咳着血慢慢坐了起来,肿着一只眼嘻地一笑,看着马崑道:「你那儿子是笨Si的,追根究底也还是作老子的错,种不行,能怪谁?」

    马崑虽莽撞,却并不鲁钝,旭华早与他说知阎封Si而复生之事,他一听便知阎封yu激得他怒气冲天,一刀砍Si了他便可自别处重生。他不再怒气冲冲,只走回自己坐骑旁,在袋里慢条丝理搜着,嘴里嘟囔道:「老子转战八方,见过的怪事可多了,最残忍的莫过於那些个氐人,杀得X起,连鼻子都给y生生拔将下来…咦,我那东西跑哪去了?」说着自袋里掏出个一尺来长沉甸甸事物,那东西生得甚是丑恶,上头沾满了W泥马粪,却是个修马蹄用的大铁钳子。

    阎封一看,一骨碌站起,拉着旭华衣襟往他身後一躲,摇着手道:「都藏在前方一株大树下,我这便领你们去取。」说罢俟着旭华急往来路走,一双眼不断盯着马崑和他手中那锈铁钳,喃喃駡道:「真倒楣,爷爷今日真是遇上了鬼,莫名其妙的往南走,却给你们抓个正着。」

    荆荆好奇问道:「阎爷遇着什麽鬼?你怎会怕鬼?」

    阎封没好气回道:「是像魑魅般丑恶的…」话未说完,见荆荆一脸真诚,好奇等着他说,便缓了语气叹道:「我原本埋藏了圣物,好端端的往北走,只望一路走到淮河边上,忽然见到个老太太迎面走来,我虽觉奇怪,这麽个孤身老妇在这荒弃道上,却也没怎麽留意。再走上一会,怪事陡生,迎面又走来一个老太婆,我正觉古怪,吓然发现居然是同一个人,瞪着Si鱼般一双眼看着我,可把爷爷惊出一身冷汗。我撞开她便头也不回拼命往前跑,再过一会,你们猜怎麽着?」

    荆荆拍着手兴奋雀跃道:「你又遇上了那老婆婆!」

    阎封白了她一眼,摇头道:「不对,我碰上了你们这群灰孙子,还挨了一顿饱打。」众人一听忍笑不住,只有荆荆嘟着嘴,懊恼自己没猜对。

    阎封饶有兴味地看着荆荆沮丧模样,回头对旭华道:「这姑娘真不容易,天大的本事却不恃才傲物。你们这对小娃娃寻个世外桃园,过着神仙般清静日子有多好?爷爷好生劝你,那些个圣物於你没有好处,生是惹非,我早与你说过,你拿了也参不透其中玄机。」

    旭华摇摇头道:「道长将天下人都想成与自己一般,我只是想以圣物换回鸿波,别无其他心思。」

    阎封一怔,心中立时厘清原委,捋着胡须道:「你是说守山夜叉绑了鸿波去,要你以圣物来赎?嘿,他老子那副凶霸霸的样,我还以为他定是Si了!呣…这麽说来这些佛门JiNg怪较爷爷所想要JiNg明一些。」

    旭华见他埋头沉思,知他心里转着诡计,也不去理会。过得一会阎封劝诱道:「我说你这小娃娃也忒地老实,爷爷出个计,让你既可赎回小杂胡,又仍可据圣物为己有,你说怎麽着?」

    旭华想也不想便道:「我不想要,道长若是如此Ai不释手,大可自行再从夜叉手中抢回便是。」

    阎封嗟的一声,摇着头摆了摆手,意示旭华人无远志,叹道:「也罢,什麽英雄出少年,都是狗P。呐,就在前面了。」说罢往前方一株大树一指。

    旭华心中一宽,正大步往前迈去,一行人後头忽然有人连声大喊,只见翟婆婆奔来,上气不接下气大呼道:「阎封并未上当,这人是假的,道术变化而来,在此故意担搁时机,他真身早已向北而去,这时只怕早已出了寿春地界!」

    众人一听大惊,却一时难以理解。旭华吃过阎封的亏,回头一看,只见他正抿着嘴笑。旭华怒不可遏,杀了这纸符人又无用,只得飞身上马,大呼众人跟上,朝北撒蹄奔去。

    一众快马奔出十余里,仍不见阎封,旭华正焦急不已,路径又转狭隘,残枝断叶只cH0U得人脸上条条血痕。他脸上一痛,心中跟着突地一跳,想到翟婆婆适时出现示警,其中似有大不对劲之处,却又难以捉m0。他猛地摇摇头,试着厘清思念,刚巧那马便似T会主人心意,也跟着摇头喘哮一声。旭华忽然心中雪亮,直如当头bAng喝,那翟婆婆并未骑马,六十余岁老妇怎能飞奔十余里及时赶来报讯?

    他心中发冷,如堕冰窖,便在此时,前方路径断绝,唯见灌木高草。跨下坐骑忽地一纵,刹时跃过树丛,落在另一头大路上。他勒马往左一看,却是那三岔路头,往淮水奔行半日,竟又如着魔般回到堰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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