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北极之星灭明时 (第2/35页)

那个……好吃吗？」

    「不好吃，可是不能浪费。」

    「耶欸欸欸欸欸——？是因为这样!?」

    「吵吵闹闹也在。」

    「我就说我不是吵吵闹闹了啦！两天不见了小小姐。」海尔琳「呀呵~~」地打了招呼，只换来对着护目镜的凝视回礼。

    「……我投降。拜托小小姐别再盯着我看了啦。」

    「嗯。」

    不是「为甚麽？」让帝姬稍感意外。

    回程的地面因着两道不同的步伐频率显得不成声。变调为不断破碎的薄冰。

    「……………………………………龄而也会变成这样吗？」

    突兀不已的提问。

    帝姬抿起下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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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这样下去……会的。」

    「……」

    龄而将最後的鱼尾抛进嘴里。

    「所以贵系大小姐，莅临寒舍究竟有何贵g？」

    「然而我并没有看到舍哪？」

    又这种回答、当然让01劈头一掌。

    将剖半的鱼在架子上挂好、龄而就跑到草洞旁、她专用的田地里去了——说是田，在旁人看来更像是杂草堆。不过本人很清楚该吃甚麽。摘下的草叶毫不犹豫地放进嘴里，当然也不漏掉地下冬眠的昆虫。

    小小海尔琳瘫坐在01的临时书桌上。翻白眼了。

    帝姬从黑大衣里取出盖有蜡封的信件出示给01。蜡上戳有朱家商会的徽印。

    「龄而有吃草的习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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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啊，虽然原理说不上，不过她说必须得吃。另外说是某些虫也挺好吃的。」刚做完作业的01单手撑住脸、苦笑着望向这一幕，「虽然不到必要实在不想吃虫。」

    「虽然我觉得奴隶区里……b起市场那些劣质r0U品，虫蛋白质应该更新鲜点。」

    不不不不——海尔琳与01同步地摆着手。

    「只要闭着眼睛意外的觉得美味喔……不过我也没试过活吃哪。」

    「……你是专程来告诉我怎麽吃虫的吗？」01伸手要拿信——却给帝姬轻巧地收回了。

    「信不是给你的。不过要请你跟我走一遭。」

    「当信差？老板的指令？」

    「是哪。」

    「那怎麽不是叫我而是你来送啊……」

    「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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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这贵系当家当得真够闲耶。」

    「说的也是哪。」帝姬苦笑起来。「当然也是来看龄而、还有顺道来看你。」

    「顺道就免了……我要是龄而肯定二话不说直接送客。现在龄而不也对你冷淡得很吗？」

    「很新鲜哪，感觉也不错。」帝姬不住上扬的嘴角，似乎也没有打算压抑。

    这当然马上收到三对白眼——包括数十公尺外的那一对。

    这还能怎麽救？海尔琳才刚想就放弃了。

    「要去一趟市集哪。群狼的所在地。」

    「啊啊……」01拧了拧眉心。「真亏你敢接这个烂差事。事先说好，先不说一般人，哪怕贵系我也不保证人身安全喔？」

    「你觉得他们能对我怎麽样吗？」

    「不觉得。倒不如说拜托你别再踢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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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板都跟我抱怨了——01直gg瞪着帝姬。

    龄而则采食完了的样子、远远挥着手喊着「龄而也去~~」地跑过来。

    这一幕让两个人都笑出了yAn光。明明是冬天，海尔琳感觉快被晒乾了。

    「龄而嘛……远程护卫就麻烦你罗。」

    「远程护卫的话，出事来得及吗？」

    「欸？贵系大小姐还不知道喔？」01瞪大着眨了眨眼，「可能有危险的时候、龄而早就潜到附近了喔——最开始跟你碰面的时候就是。」

    「「……不会吧……」」

    帝姬与海尔琳难得同步。

    「我是不知道你那个护目镜功能有多强啦……但很明显没测到。最有切身T会的不必多说吧？」

    「……真亏在地下的时候没有动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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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龄而说你没杀意。打算等我远离一点再动手。」

    01摊着手说的同时、还被鼓着脸的龄而拉着外套晃来晃去，要他别再提往事了。还朝帝姬丢出怨怼的眼神。

    帝姬回以宠溺的微笑，被别开视线了。

    「……龄而要直接跟着。」

    「呃……我是不反对啦。」01考虑会儿，「至少群狼的人会慎重点。」

    「看来…他们对来者一视同仁的样子？」

    「不。只认……啊这是机密……不过既然是让你来送信待会就知道了——那是算是老板的组织。」

    01回洞里拎起简单的行囊。外套下方藏着聊胜於无的枪械。

    「这可真第一次听说哪……有需要透过帮会来控制奴隶区吗？」

    「小区当然不用——大的，尤其像这有黑市的大区，见不得光的事太多、光靠镇压军当然不够了。而且既然帮会也都是奴隶组成，断尾也容易……贵系大小姐看来不意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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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少哪……以我所知的奴隶区、出现市场的只有这儿；再者你和龄而被摆在这里、用消去法就是朱从了。」

    毋宁说：在给文森、安洁拉面前揭露的银币——奴隶区内的市场经济、实际上只是这一区的个案。而且如01所说：不知何时会变成金属片，市场随时都会崩溃。

    然而还是他们自己的灯下黑。贵系对奴隶区内了解太少。

    「……信里……老板到底要做甚麽？」

    「这是机密，」帝姬微笑着在嘴边竖起食指，「待会儿就知道了哪。」

    「还恭请贵系大小姐礼尚往来、让J1AnNu先行知会？」

    「01~~」

    「啊痛！」

    帝姬一瞬冷不防弹了额头，「就算是开玩笑也别在我面前那麽自称。」

    「呃……好啦。不过这可不是你扯开话题的理由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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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信里写甚麽我不知道，不过要谈甚麽姑且有底。毕竟说来话长到那里一并讲，要说两回可是敬谢不敏哪。」

    跟在两人後方的龄而、带着「？」的眼神望向帝姬肩上的小妖JiNg——海尔琳苦笑回以摆手摇了摇头。转回正面继续晃着脚……

    不不不等等？明明只在护目镜里头成像。龄而怎麽知道在这的？

    海尔玲惊愕地回头，龄而带着「怎麽了？」的表情和她对视。

    今天的市集依然热闹。并且维持着相对的秩序——如果不排除偶尔见血也在秩序范畴内的话。

    扒手会被打趴；劫匪会被洗劫。而第一个生事的人会被後来出现的「秩序维护员」带走。

    大概是再也没机会见面了——大家对此视而不见。

    「哦、这可能过激一点。不过有地方可以再见到他们就是了。用买的。」

    「买？」

    「不会见「面」这点倒是确定的。那部份不会拿出来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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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尔琳愣了两秒随即摀住嘴巴。

    「龄而怎麽看呢？」

    「龄而的话动都不肯动喔，我也是。」龄而默不作声。01冷眼瞥向问出此等问题的帝姬、替meimei接话。「——不过这是在这里最便宜的。不得已的人还是会买。」

    「真是不到不得已呢。」帝姬苦笑着。

    「我宁愿学龄而。」01叹口气。

    而帝姬与这些押送和被押送的人们方向一致。

    而到了一个窄路口，一对身材明显就是看门人放了押解队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