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向强制校霸之后我跑路了【NP】_太阳陨落【1】 首页

字体:      护眼 关灯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

   太阳陨落【1】 (第2/4页)

短暂。

    小胖子用小水壶里的水清洗了连江的伤口,分了零食给他,用有些稚气的言语安慰了他一会便跟着哥哥离开了。直到连江离开这座城市也没再遇见过,他就像是个连江臆想出来的人物一样,凭空出现,又消失得无影无踪。

    不过,也许就是从那时候开始,他便对长得胖的人有了特殊的好感。

    连江坚信他们厚重的皮囊里包裹着的是同样柔软有温度的灵魂。

    连江初中没念多久,他妈便带着他搬到了都城,说是打听到爸爸在这,只要找到爸爸他们娘俩就有了指望。女人一脸的志在必得,可连江心里却明白,爸爸如果想要他们母子,早就去找他们了。

    果不其然,女人托了不少在这座城市的“姐妹”去打听,可打听来打听去,也没打听到有哪家高门大户姓“连”。

    那男人连给他留的姓都是假的。

    万念俱灰之下,女人又捡起了“老本行”,连江上学的事她连提都没提。至于连江,母亲为了生下他连大学都没上完,他根本没脸去提这些事情。

    新家和以前住的环境差不多,只不过相较于锦城那边,这里更为鱼龙混杂,三教九流各行各业什么样的人都有,他妈干的行当在这地界根本算不得什么,没了白眼和排斥母子俩比从前好过了不少。女人在家里“攒局”,连江就跟着家附近的几个半大小子在外面闲晃。一开始几个人还只是堵了周边学校的学生要点小钱,买两包烟抽,后来胆子大了,又干起了偷车的勾当。之前母亲总嚷嚷着手机太破信号不好耽误“生意”,连江就用分到手的钱给她买了部手机。他忐忑地把东西交给母亲之前还绞尽脑汁想过要怎么解释钱的来路,可她什么都没问,只笑着夸他贴心。

    连江被抓进少管所刚十四,几个人偷车的时候被车主发现,同伴脑子一热掏出刀子给了车主一刀,连江作为从犯被关了两年。

    而他的母亲在这期间从锡纸条换成了针管。

    连江不是没想过等出去了要活出个样来,结果发现自己的人生根本没有什么可供选择的路口,有的只是一条漆黑逼仄一眼望不到头的隧道。他找到了在少管所结识的刘晓跟他借了钱把母亲送去了强戒所,然后求刘晓带自己趟个挣钱的道。刘晓领他去见了自己大哥,那男人最爱用他们这种生瓜蛋子,用到的时候敢打敢上,而且因着年龄只要不闹出人命一般被抓了也就是关上个几天,省心得很。就这样,他成了马瑞文手下的一员。

    给马瑞文卖命的那几年,连江觉得自己已经不算是活着了,顶多算是有口气吊着。没事的时候在马瑞文给安排的宿舍里和一群青年睡觉喝酒打牌,马瑞文一个电话就得跟着其他人呜呜泱泱地窜上面包车。想拿钱多,想得大哥赏识,就得拿命干,对别人要狠,对自己得更狠。伤着了也不能去医院,往老汤的黑诊所一趴听天由命,总之不能给大哥惹麻烦。

    有今天没明天,就是连江那几年的生活写照。

    女人戒毒成功后,被他从强戒中心接了出来,虽说她那病只要按时吃药就行,但连江怕她复吸不敢放她一个人在外面,就给她安置进了疗养中心。女人看他不放自己出去,就变着花样地折腾他,今天说自己一个人无聊想要人陪护,明天又说呆着没意思想要出去逛街,不是想买这个,就是想要那个。只要不答应,就吊着眼睛骂他白眼狼,哭着喊着说自己还能有几年活头。

    连江知道她是在报复自己,最后还是一一应下了。

    没办法,谁让她是他妈。

    他欠她的。

    他也有想过不如就任由她去抽去吸去死,可思来想去也没办法撒手不管。女人是他活下去的全部意义,只有她活着,他才能活,不然这种污糟的人生好像也没什么活下去的必要了。

    他活着为了她。

    她也得为了他活着。

    连江拿命博了几年,算是博得了马瑞文的青眼。后来马瑞文接手了家娱乐会所,把他带在身边,还给他按了个“经理”的名头。

    一切看起来都在变好。“出外勤”这种腌臜事不用他去做了,他每天领着几个兄弟在娱乐城巡巡场,处理点小打小闹,每个月拿的钱比他拼命时候挣得还多。不管少爷也好领班也好,见了他全都“经理”“经理”地叫。母亲那边这两年也因着他的“孝顺”对他态度缓和了许多。

    连江觉得自己总算是活得有点人样了。

    可后来马瑞文把他踹躺在地上的时候他才发现,一切都是他的臆想。他不过是披上了个稍微光鲜点的外壳,在别人眼里,他依旧还是那个卑贱的,肮脏的,没有自尊的货色。

    那天,一个喝醉了的女客非要拉他进包房陪侍。这种事之前也常有,他皮相不错,不少人总会把他误当成陪酒少爷,想拉他进包间。他和往常一样跟女客人解释推脱,可老女人实在难缠,他也没了什么耐心,推拒的时候用了点力气,结果女客人在众目睽睽下被他推的摔了个跟头。女客人下不来台叫来了马瑞文,连江这才知道自己得罪的人是他大哥的“重要客户”。

    “之前我就听他们说了,有不少客人想找你,有这么好的条件干嘛不用?”马瑞文用皮鞋尖顶着连江的肩膀把连江掀了个仰面朝天,他居高临下地掸了掸烟灰,“不是说你妈住着院呢吗?有这来钱的门路还愁什么。”他拿脚尖踢了踢连江的胳膊,“快点,别他妈磨磨唧唧的。脸擦擦,去给那老娘们道个歉,给她哄好喽。”他看着撑着身子坐起来的连江从钱包里掏出一叠钱递到连江面前缓声说道:“我知道你没干过这个觉得委屈,可你也得替我想想,这年头支起个摊子容易嘛。再说了,让那老娘们亲几口摸两下也不会掉块rou,伺候好了还有钱拿。这个,就全当是大哥给你的精神补偿,不亏吧。”看连江没有接钱的动作,他把钱往地上一扔,“我看你还是不太清醒,你是忘了能有今天是谁给你捧上来的,你要是不想坐这个位置趁早说,你这位置不少人还盯着呢。”说完转身要走。

    连江抓住了他的裤腿,然后抖着手捡起钱揣进了口袋。

    马瑞文揽着半身赤裸的他,去了那老女人的包间。

    “姐,还得说是您这眼力毒,一下就把咱们新来的头牌给挑着了。这小子刚来也不懂规矩,您多担待着点,刚才我已经教育过了,这不,反省完就马不停蹄地给您‘负荆请罪’来了。”马瑞文拉着连江转了个面,给老女人展示连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