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向强制校霸之后我跑路了【NP】_太阳陨落【1】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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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阳陨落【1】 (第3/4页)

江后背绑着的几根充当荆条的扫把。

    老女人的脸上这才露出点笑模样来。

    “站着请罪呀?”

    从那以后,马瑞文时不时会给他安排“新活”。有时只是单纯陪酒,有时还需要他“身体力行”干点别的,让他拍点东西回去。

    连江没再推脱过。

    他想开了,干一次也是干,干十次也是干。自从自己光着膀子背着扫把进了那个包间,自己就没什么脸面了。再者说,尊严这东西值几斤几两,把脸揣进裤裆过活倒能多挣点。

    再后来即便不是马瑞文的“重要客户”,只要出手阔绰,别管男的女的他一样接。只有一点是他的底线,他得做上面那个。

    他已经被生活cao烂了,不想在床上也成了被cao烂的那一个。

    连江甚至觉得,让他跟那些人喝酒调情不如直接真枪实弹。zuoai这活也没什么技术含量,别管男女美丑老少,关了灯都一样,jiba搓硬了眼一闭插进去使劲怼就完了。只要钱给得足够多,哪怕猪rou上切个口子他也能cao得下去。

    反正他就是这么个没有自尊的下贱货色。

    一来二去,连江便成了会所里响当当的“编外少爷”。

    刘晓谈了个姑娘,打算金盆洗手,劝连江和自己一起走。他说马瑞文这人太毒,不拿人当人,连江再跟着他迟早连骨头渣子都不剩。马瑞文现在还只是让他陪睡,保不齐以后还会让他“陪嗨”。连江要是不想变成他妈那个样子,得早为自己做做打算,这样下去不是个事,以后总还是得恋爱结婚,回归正常人的生活。

    连江觉得他纯属站着说话不腰疼,自己又不像他,手里握着拆迁款想不干就不干。离了马瑞文自己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更何况医院那边每个月还等着他拿大把的票子去填。

    就这么活着吧,活一天算一天,活一天赚一天,等什么时候他们娘俩有一个熬到油尽灯枯,算完。至于恋爱结婚?别扯了,有那个时间不如干两炮捞点票子,反正自己也活得跟个死物似的,早没了七情六欲。这么多年,胸腔里的那块rou都没动过一下。

    他想象不出自己会爱上什么样的人,也想象不到会有什么样的人愿意爱他。

    后来,连江做了娱乐城的“主管”。名头说着好听,其实就是个“鸭头”。场子不用他巡,有纠纷也不用他管,每天的工作就是给客户打电话订包间,来了客人他领着少爷们往包间一站,供人挑选。客人挑不出来,就给他们一遍一遍换人直到满意为止,要是“重要客户”他还得自己下场亲力亲为。

    一日一日醉生梦死地活。

    连江在娱乐城门口约客户的时候,总是忍不住看向对面那家小店,那是刘晓兑下来的,他和那姑娘结了婚,过上了他口中“正常人的生活”。连江不得不承认,自己还是有那么点羡慕他的,可也只是羡慕,连江不敢多想也不愿多想。

    他觉得自己没那种命,从出生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要一条路走到黑。

    注定要在污浊的泥潭里越陷越深。

    是爬不上来的。

    留意到江莱是无意的也是必然的,他每天都出现在那,长得又好看,很难不让人多看两眼。江莱个头不高白白净净rou乎乎的,就像是块圆滚滚的糯米糍,连江总会把他和脑海里那个印象模糊的小胖子重叠起来。

    那小胖子长大了是不是也是这样。

    连江遥遥看着他的时候总会这么想。

    如果不是那一杯关东煮,也许他和这辈子都不会和江莱有什么交集。毕竟他见过江莱和他哥哥去到店里的情形,豪车接送一看就家世不菲,和他根本不是一个阶层的。

    他咬着牙买的新衣服被人给泼脏了,等骂出了口才发现是江莱。他有一瞬是后悔的,可看着江莱对他避之不及的害怕样,又气不打一处来。脑子一热,他讹了江莱的钱。刘晓说他越活越不像样,他也有点后悔,他后悔的是不知道经这么一遭江莱以后还会不会再来这,所以刘晓把钱要过去的时候,他还是给了。

    再后来,就连留下的那20块洗衣钱他也还回去了。

    他看江莱坐在落地窗前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还以为是被人给欺负了。

    可谁知刘晓拿下巴指指落地窗那边,跟他耳语,“可能是失恋了,之前总跟他一起的那个女同学后来一直没再来过。”

    连江回想起江莱和那女生坐在落地窗前有说有笑的样子来。从兜里掏出二十块钱扔给刘晓,“有条件不好好上学谈什么恋爱。给做杯奶茶打发走,哭得人脑仁疼。”

    “诶呦,铁公鸡拔毛了。”刘晓笑着调侃他,“警告你啊,别看人胖乎乎的就动了什么歪心思,人家还没成年呢。”

    “滚蛋。”连江翻了个白眼,“这是他那20块洗衣服钱。”

    连江对江莱的观感很矛盾,有点讨厌他,又有点羡慕他。他有着不错的出身还有着纯洁高德的灵魂,对人真诚而炙热。连江见过他不惜弄脏自己的衣服帮送货的大爷卸货,也见过他温声细语地帮没带够钱的阿婆结账,就连对待一只流浪狗他也是既温柔又耐心,活得像个小太阳。只不过这颗太阳发出的光永远都落不到连江身上,隔了那么长时间,他每次见了连江还是畏畏缩缩地躲,就好像连江是个不堪入目的脏东西一样。

    连江觉得这小东西就是看人下菜碟,伪善极了。

    他的善意和温柔是有针对性的,只对除了自己以外的人,甚至不是人的物种开放。

    “有钱烧的。”连江搜到了木质小窝的牌子和价格,低骂一句,随后放下罐头摸摸小金的脑袋,“你这狗命还真不错。”

    小金狼吞虎咽地埋头吃饭,全然不知自己身为一条狗竟也有被人类嫉妒的一天。

    连江给小金买了可填写电话的狗牌,拿到了江莱的联系方式,装傻充愣加了江莱的微信。

    他给自己的行为找了“充分”的理由:小胖子那么有钱,糊弄糊弄说不定他能骗到点。

    但事实上,他一次都没跟江莱要过。

    虚拟中的江莱和现实里的江莱别无二致,永远都是温柔纤细体贴。他会关心连江有没有好好吃饭,有没有按时吃药,连江心情不好即便不说他也能察觉到,会哄连江开心,逗连江笑。

    他的眷注牵挂让连江第一次觉得自己有点活人气了。

    连江知道江莱想和他见面,他也想坦坦荡荡和江莱在现实里来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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