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都在玷污白月光_09血味的过呼吸/他的过去/朋友的优待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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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9血味的过呼吸/他的过去/朋友的优待 (第1/6页)

    09

    风雨大作,距离中午十二点还有十几分钟。

    此时天色昏沉,却像是夜晚七八点的时候。

    临海一中的安保比普通的中学更尽责一些,助理稍微通知了一下人,才让保安开了门,好放无关本校的人进去。

    殷舜下车离开也有段时间了,他的耐心很好,唯独不会用于现在。

    这个时间进去,能卡得刚刚好。

    助理将车停在路边的车位上,雨刮器机械地刷刮着,他开了头灯,正在通知那些该到岗的人。待会要来换位的司机,预约好身体检查的私人医生……

    他等了可能不过十分钟,中途私人医生那边回复说预约给排好了。那个被点过来的司机过来了,撑着伞在车外敲门。

    助理换坐在副驾驶上,一直等到下课铃响,校门口稀稀拉拉,渐渐出现走读归家的学生。

    忽地,他手下搭着的手机开始振动。

    助理很敏感,因为他们这群人互相通知消息很少会打电话,以免中途有雇主那边的人打进来他们接不到。

    一串陌生的号码显示在手机屏幕上,但早已经有了名称标注。

    [西秦区席少]

    助理有些不明所以,还是接起来,“喂,您好席少。”

    电话那边的人沉默着,呼吸声却尤为急促。

    这几秒格外漫长,隔了好一会,突然传来一连串东西坠地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好几件金属制品。

    这其中夹了一段细微的人声,顶着刺耳的杂音,勉强能分辨出那是一个名字,叫的是——

    殷舜。

    还是那位叫的,听起来情况就很不好。

    助理心底打了个突,无论是来点号码还是殷舜的状态都不对劲。

    他拿着电话眼神示意司机,连忙起身下车,伞也顾不得打了,顶着雨逆入人群。

    “少爷,需要我做什么?”

    果然,打电话的人正是殷舜。

    “快……”殷舜说,“……把保健室周围封锁起来,带点人,改去见医生。”

    那声音压抑着撕裂一般的气音,似恐惧、惊怒……甚至狞厉的疯狂。

    只花了五分钟,助理便带着司机赶到,剩下的人刚通知到位,还没跟来。

    他在途中安排好,让临海一中今天的监控正好都‘坏掉’了,顺便删掉了记录。

    保健室周围空荡荡的,明明是放学,也没人顺道路过。

    他们还没推开门,就闻到了血的味道,浓烈的腥叫人下意识干呕。小伤小痛做不到这点,立马意识到这件事恐怕还要更严重些。

    保健室里的情况几乎可以用‘摧毁’来形容,到处都是碎裂摔坏的东西。

    殷舜安静地坐在医疗床上,腿上趴放着一个人,床底下扔了一柄折断的美工刀,已经看不出冷白的金属色。

    早间欢喜穿上的校服衬衣浸了半身的褐红,他浑然不觉。

    即使听到开门的声音殷舜也没抬头,只顾颤抖却无用地去解一对手腕上的结。

    他的血滴落在对方洁白的皮肤上,顺着重力滑进淡红的掌心,凝干成几道痂。

    好一会,他才哑声说:“……我现在解不开,方助理,你来。”

    殷舜的右手掌的一条肌腱断裂,几乎无法做任何精细的动作,手臂也有一道长长的刀伤,长到即使过了很久仍在滚落血珠。

    但他尚且能行动,不像另一个。说不清是昏迷还是如何,混着零散的医疗器材,和一根支架弯曲变形的折凳,身形挣扎地倒在地上。

    那只大概是用来跟助理打电话的手机,现在也丢在地上,屏幕布满蛛网般的裂缝,故障了,一直没有熄灭。

    方助理顾不得踩到什么,让司机在门口守着。

    他站在床边,一低头就看到元殊青双颊飞红,腮、唇都沾着血滴,头垂在床铺间,拉长了那截颈。

    元殊青闭目不醒,那些偶尔从唇缝里溢出的模糊呓语,像是混着脸上的晕色一起烧融了。

    几道色深凝痂的手印掐在他的喉管处,但更要命的,显然是靠近后颈的位置。

    除去那些颇为怜惜细密的齿印,一个新鲜又深刻的咬痕烙在那里。

    因为咬得太重,凹陷的印子里冒过些血珠。

    任谁都该知道,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又怎么变成了现在这样。

    只是大家都心照不宣,当做没看见。

    方助理解开紧缠在那对腕子上的细索,那里留下几圈深红入骨的痕迹,想来是挣得用力,无法顾忌。

    “少爷,我来抱元……”

    “——不,我来就行了。你留着处理这里的事,我抱着他就好……”

    殷舜左手翻过元殊青,揽抱在怀里,右手则用手臂吊着软塌的掌,小心地将解开的手归拢在元殊青的腰腹。

    他似是感觉不到疼痛,一心一意做着,面部隐没的凶性下渐渐泛出温柔与爱怜。

    殷舜用脸紧紧贴着元殊青guntang的肌肤,吮吻一般深呼吸,喘息了好几次,却怎么都无法平复心情。

    他换了一边,用只有些细小伤口的左臂托在膝弯处,身体下意识抽动着,最终还是摇晃站起身。

    走到门边,守在那的司机顶着风雨开门,门外已经候着了三四个保镖。

    殷舜转头,他收起了那点缱绻温柔,压眼的眉愈发低了,那张脸凝出刻骨的凶狠与傲慢,气流一过,扑出深邃的血气。

    “死了没?”

    “没有,”方助理终于等到机会说:“……少爷,这是席家的独子。”

    “没有……”殷舜将这两个字揉碎念出,嘶嘶的,尤为阴沉,被牙齿碾出憾恨,“可惜了。”

    “等他醒来就压到殊青面前,让他学一学怎么好好道歉。”

    殷舜再等不及关心这些琐事,心里略过无数个隐晦的、抓不住的念头,步子沉沉,拐去通好路的后门离开。

    方助理带上门,他有些怜悯地瞥过被他存过名单的席恒。

    不带任何别的情绪,只是有些可惜,投了好胎也总会有人不愿珍惜。

    元殊青昏迷得并不安稳。

    他的确没什么力气了,完全软在殷舜怀里,这不并妨碍他表现出身体的异样。

    少年纤薄的胸膛不断起伏,之前难受紧抿得唇也忍不住张开,拉出烧得粘稠的唾液丝。

    像是溺水后的挣扎一般,元殊青仰头。

    他奋力地汲取空气,却似乎怎么也不够,气管快要被急流的气息拉伤,泄出破碎的激颤。

    殷舜的表情骤变,他紧紧盯着那张显出痛苦的脸,如同将呼吸的权利分给了元殊青,整个人都动弹不得了。

    数秒后他才回神,想要去托捧住元殊青的颌,一只掌却绵软着没发动作。

    “……开快点!”殷舜近乎失声,几次才说明白。

    他用了所有办法,甚至尝试打开窗,任由雨点吹在身上,想让怀中人呼吸顺畅,得到的却只有仿佛永远不会休止的嘶声。

    两瓣总是娇艳的唇逐渐苍白,在一次次紧促地喘息中褪去颜色。

    “殊青,殊青……!”殷舜怕了,想要将之唤醒,每叫一次没有反应,齿间吞吐出的寒意便越冷,汗水瞬间浸透了他的背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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