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勘殓/R18】短篇合集_托法娜水 下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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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托法娜水 下 (第3/4页)

问题。在了解到那串字母组合的确指向一家殡仪馆之后,新的一组疑问和猜想便跑进了诺顿的思绪中:他该不会想耍我吧?万一我跑过去,人家却一整天都不在,那我岂不是被耍了?

    但诺顿看了眼自己手里的钱币和钥匙——这个世界上总不会有付了定金、交了钥匙却爽约的人吧?居然还主动把自己家的钥匙交出来……这个男人到底在想什么,表达诚意值得做到这种程度吗……就算是再天真的女人,也明白「不能放陌生人进屋」这个道理吧……守财奴擦了擦自己的眼睛,然后抬头确认着面前的名牌。

    虽然自己已经事先把钥匙拿在了手里,但诺顿思索了一秒,还是决定规规矩矩地站在了大门前的台阶上,脚轻轻踩过几粒鹅卵石,手碰上连接着铃铛的线。

    但没有人应门。

    那就不怪我了……是你不给我开门的。诺顿面无表情地盯着门上的玫瑰浮雕看了约莫三分钟,在发觉到自己刚刚谨慎到犯傻之后,十分坦荡地用钥匙开了这位陌生人应该算是陌生人吧?的家门。

    进门就能看到两列精致的楼梯,和墙壁上的一幅看起来颇有年代的风景油画,还有划过脸颊的冷风。诺顿下意识地拉紧外套。黑发的青年人稍微环视了一下一楼大厅的布局,发现似乎并没有能让他坐下歇息的座椅。因为节省了马车费,所以诺顿的双腿意外地干劲十足:虽然有点劳累,但站在原地不动更让他别扭。

    于是这位似乎有点自来熟的客人迈开步子,尝试性地推开连接着其他房间和一楼大厅的那些门,不过一旦没有能被推开的迹象,诺顿就会放弃去打开——毕竟他只给了他大门的钥匙。在此期间他也稍微观察了一下伊索·卡尔家中的布置:虽然说不上有多奢侈,但还是能够看出宅邸年轻主人的淡然、闲适的情调。诺顿捏了朵花瓶里的纸花,想象着那个灰色的男人的手指放在剪刀和彩色纸上的样子。

    推这扇门所引起的反作用力太过微小了……诺顿轻轻推开面前大厅里唯一一扇虚掩着的门,并且这个缺口也是让他感受到寒意的关键。

    当然,前矿工也毫不意外脚踏出去之后踩到的是低矮的台阶。门后、乃至整个楼梯的空间都非常宽广,可以由此估计到下面的地下室是起到储物的作用……但却不止如此。诺顿抽了抽鼻子,嗅到了一种不同寻常的腐烂味道。

    于是他马上忘记了“如果被伊索·卡尔发现自己随随便便进房间”的可能后果——倒不如说诺顿其实根本不在意这个。堆积在脑子的重重疑惑与猜忌迫使这个为钱犯险的起码他自己是这样认为男人探寻伊索·卡尔的信息,第一步也是唯一可行的一步就是观察他的……房子。

    当终于意识到地下室的光源过于充足的时候,诺顿已经走到了台阶的最后一级了。空气和环境都寂静无声,一件大而宽长的储物柜挡住了诺顿的视线。于是勘探员屏住了呼吸,慢慢地压住脚步声,试图边藏起自己的影子,边移动到柜子后面的区域。

    非常明显的化学品味道。诺顿悄悄地探出头,发现柜子之后就是一个颇为宽广的空间:几张废弃的医疗用床被放置在地下室的小角落,整齐划一地被排成一列,可以依稀看出有什么长形的物体被搁置在上面,用黑布盖住。正中间的那张床最为完好,也能从旁边开着抽屉的矮柜和药品架看出来,这张床是被经常使用的那一个,同样,上面也被安置了裹着黑布的,人形物体……

    诺顿走到这迷之物体前,正准备揭开黑布的时候,一种不属于现职无业勘探员的脚步声突然出现在了诺顿的身后,和呼吸声同时显现在后颈处的,是尖锐物件触碰到皮肤的寒意。

    “……?”

    伊索·卡尔面对着在那一秒同时回头并用手掐住自己的脖子的诺顿·坎贝尔,微微睁大了眼睛。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我在这里的?”

    “在你装作你不在这的时候。”

    “唔。”

    伊索·卡尔看起来有点尴尬,大概是因为他本来想抓诺顿现行的,没想到结果他自己居然成了被抓包的那一个,姣好的眉毛微微弯折下来。诺顿趁机多抓了入殓师的脖颈一会儿,感受着对方呼吸的动静。也是奇怪,本来诺顿没有想着动手动脚的,甚至他以为自己遇到入殓师——这个要求男人来侵犯自己的怪人——时会手足无措。但从结果上来说的话,现状倒像是某种情趣游戏的开场……果然是因为伊索·卡尔看起来破绽太多了吗。

    ……纤细得要死。

    没想到他居然就这么任由他掐住自己的脖子,诺顿甚至感受到了对方固执的表情下淡淡的期待——经验告诉他“工作”已经开始了。

    于是诺顿顺水推舟地握住伊索·卡尔的手腕,逼他扔下针筒,卸下所有防备,包括那碍事的口罩——一张标质的中性化的青年脸庞出现在诺顿眼前,不能说是漂亮,因为很明显地,入殓师的僵硬表情使这张脸大打折扣。诺顿没停多久:他觉得自己有办法能让这张脸变得稍微讨喜一点。然后就移动脚步,把伊索挤到了墙角,使其后背撞在大柜子上,又抬起膝盖顶上入殓师的胯间。十分强硬的单方面调情行为——诺顿知道那些外表内向的贵妇最喜欢这种,他没有预料到的是伊索·卡尔居然会被这种伎俩给迷惑住,时间间隔还挺快。黑发青年看着入殓师发烫的脸颊和渐渐贴近诺顿的身体,下意识地加重了手部的力气。

    “唔……!”

    伊索干呕了几秒,嘴角的被分泌液划过下巴,然后慢慢合上眼睛,右手腕因为被掐出红痕而疼到发颤。窒息的快感是会瞬间折服一个人的。诺顿如是感受着对方rou体不同寻常的热度,在发现伊索开始翻起白眼之后就马上松开了脖颈的束缚——他可不想故意折腾死自己的金主。

    诺顿趁伊索在原地通过咳嗦来获取空气的时候马上抱住了入殓师的腰,并探指隔着衣服去摸对方的敏感部位。伊索·卡尔似乎是刚刚结束了一件入殓工作,上半身只套了一件白衬衫和棕黄色马甲,远比在雪天看见的要更亲近人……虽然他们现在的确紧紧贴在一起就对了,入殓师甚至在悄悄地蹭诺顿的大腿。

    “……我记得还没有到我们约的时间。”伊索·卡尔的语言化成白雾打在诺顿的脸上。

    “我不喜欢干等。”其实诺顿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没有准时到,也许是对方的表慢了说不定?黑发青年抬头望了眼时钟的位置,下巴却被入殓师伸手扳了回来。

    “笨蛋。我的意思是你现在不该出现在这里。”

    诺顿明白是自己理亏,虽然他本来就没有为自己辩解的欲望。于是他闭上眼睛,带着强烈的侵略性,低头去埋伊索的脖颈。

    “那么,既然卡尔先生都热切到主动交出钥匙、并且亲自贴到别人身体前了,想必是很希望正事能马上开始了吧?嗯,就在这里吗?”

    “等等……都说了,时间还没有到……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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