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错_十七、好梦重温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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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七、好梦重温 (第2/2页)

爱颤抖,令人垂涎。

    宁宁只是站着,任我观赏。她不动,却有丝黏的水液从yindao中流出。宁宁说,自从做完手术,下面就经常湿,像泛潮一样。

    我备受吸引,艳羡的目光凝在她的性器上,不禁颤声问:“我能摸一下吗?”

    宁宁干脆脱掉裙子,露出完整的女性裸体。她倒在床上,打开腿,牵住了我的手。

    我跪坐在它面前,犹如虔诚的信徒。我的指尖掠过它的轮廓,奇异的触感使我振奋,像有什么在腹中沸腾,受液化,激汹澎湃,四处冲荡。我缓缓伸入,隐秘而急切地窥探,其中潮湿,像汪着巨大的水。我犹如小舟,在水中起浮,飘零已久,这里才是归宿。

    宁宁摸我的头,我闭住眼,由衷地感慨:“它好软,好温暖。”

    我触摸到那一颗略硬的圆润之处,是原本的guitou,分泌jingye,沾满水滴。性的高潮由它爆发,又由它终止。男女之体,阴阳转换,原来如此。

    宁宁发出呻吟,她抬起的腿轻微抽搐,yindao就此瑟缩,内敛,变得娇羞。我抽出手,情难自禁,俯身吻住了它。

    “翘翘!”宁宁扯我的头发,她的身体柔软地迭起,好像蛟江浪潮,将我卷没。

    我的脸热到发烫,烧啊烧,血全涌到眼前。我看见甬道里一片红,鲜艳,刺目,生命诞生于此。我在这里孕育,生长,安全地与世隔绝,我懵懂无知,所以无忧无虑,不受折磨。我张嘴吮吸,汲取母亲的营养,弥合自己的缺漏。我的筋骨迸绽,拔节,变得坚韧修长,我脱胎而出,来到人间。

    轰一声,我猝然倒塌,砸在床上。我呆呆地仰望着天花板,一块两块光斑,三朵四只蝴蝶,它们纷纷旋转,纷纷起飞。我笑着,眨起眼睛,被宁宁搂在怀里,像是受母亲无限疼爱。

    “姆妈,你再生我一次。”我轻轻央求,哭出眼泪,“我想重新做人。”

    宁宁摸我的脸,替我擦掉泪水。她吻我额头,鼻尖,抚慰我。

    我心里顿时涌起一阵痛苦,抓住宁宁的手,问她:“春天要到了么?”

    春天到了我就搬去杭州,到西湖边看雷峰塔,它曾给我庇护,也对我镇压,不知它何时会倒塌。不倒也罢,我可以做哪吒,截骨还父,剃rou还母。我一生清爽,从头来过。

    宁宁往窗外看,缀花的蕾丝帘子外面是寒冷的初冬,距离下一个春日,还有很遥远的距离。

    我在宁宁怀里昏昏地睡,不知道睡了多久,醒来时已经天黑。宁宁坐在一边吃饼干,看电视。

    我叫她,她来摸我的肚子,问我饿不饿。我起身穿衣服,开始浓妆艳抹,要宁宁请我吃大餐。

    宁宁掏出一叠钞票,豪爽大方,带我去新梦会所一掷千金。

    在一楼的西式餐厅吃到肚歪,宁宁拉起我,说去楼上消食。我知道新梦的舞场,整个蛟江最无忧最无情之处。所有人都在寻欢作乐,你但凡带一点悲苦都显得格格不入。

    宁宁开卡座,叫了两瓶好酒,又挥手叫侍应生。漂亮男孩脖上缠着一朵鲜艳的领结就来了,他朝宁宁笑,宁宁托腮看着他,说要点两个英俊的男人来陪酒。

    我推她大腿,她冲我眨眼。等侍应生走了,我才说她:“你玩过头了。”

    “怎么啦,就许男人点我们玩,不许我们点男人啊。”宁宁拍拍皮包,示意自己浑身揣满了黄金,叫我放心玩乐。

    我点烟,看见她手机屏幕亮了。

    “不接啊?”我笑着问她。

    宁宁把电话掐断,手机关机扔在一边,坚决地说:“不接。”

    “阿泰吧。”

    “嗯。”宁宁情绪低落下来,伸手夺我的烟,“他不肯跟他老婆离婚,又要来纠缠我,我才没那么犯贱陪他玩金屋藏娇。”

    “本来不都说好了,为什么又不肯离婚?”

    宁宁眯起眼睛,深吸着烟,灯球旋转,红色的光斑映在宁宁脸上,像伤疤,一块又一块,搅得她面目全非。

    “他说我不能生孩子,变性了又怎么样。”宁宁灌下去一整杯酒,眼神飘散,“翘翘,其实我觉得,做女人好像跟做男人是一样的。”

    “什么意思?”我对她的观点感到诧异。

    宁宁苦笑了一下:“我觉得我们好像被困住了,别人说我们是男人,我们就是男人了吗?谁规定的,女人有rufang有yindao,所以是女人?”

    “你这是后悔做手术了?”我皱着眉问她。

    “不是。”宁宁说,“我只是觉得,我们为什么要关注别人眼里的自己,为什么非要获得认同?假如我认为我是女人那么我就是,我觉得我是男人,哪怕我长着yindao,那么我也是男人。”

    也许是酒精的缘故,我只觉得头疼,搭了下宁宁的胳膊,笑她:“出过国就是不一样,喝了洋墨水,都能说这么深奥的话了。”

    宁宁不想那么多了,从严肃恢复到嬉皮笑脸,打趣我:“大小姐,没你有学问。”

    “我高中肄业,是个文盲。”我仰头,吐出雪白的烟圈,向宁宁证明自己是在社会浸yin已久的资深流氓,“你这言论大逆不道啊,深受资本主义自由思想荼毒,得改改。”

    “哎,不提这个。”宁宁靠过来,又跟我说:“你的事我都听白兰说了,别在蛟江了,免得伤心又害怕,跟我一起去深圳,香港也成。”

    我抿着烟不作答,宁宁摇晃我的手臂,冲我撒娇:“Darling,跟我走嘛!”

    宁宁凑到我面前,我亲了下她的脸颊,只是说:“我再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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