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不N不可以，集中N到底 (04) (第1/1页)

    祖先与狗严禁进入。

    这是没门大门新贴的告示，祖先的部分显浅易懂，不让狗入内不是对狗有什麽偏见，纯粹是言考棠对狗毛严重过敏。关於这一点，高赛突然庆幸自己只是一坨狗大便，想来是不会危害到言考棠的。

    手机播着一段影片，旁白是这样说的：「糕糕开创众所瞩目的食梦系列，时隔多年终於又推出了新角sE，是一只可Ai的兔子，名字叫兔瓜！X格很开朗，擅长到处挖洞，据说她挖洞的目的是为了捕捉貘貘，看来是很想把貘貘带回家呢。」

    随着旁白的介绍，影片中的兔瓜先是蹦蹦跳跳地，接着拿了支铲子开始挖洞，等洞挖好了，就跑到一旁躲起来，还笑得贼贼的。不久，貘貘出现了，他走在路上，走着走着，忽地就掉进了洞里。兔瓜见状，立刻拿着大支的捕虫网现身，使尽吃N的力气把貘貘从洞里捞出来，开心地哼着歌带回家。

    「这兔瓜真的做得好可Ai，我的糖也不能输啊！」高赛坐在吧台前，专心打量着眼前的言考棠，「我来想想要把你做成什麽角sEb较好，顺便用我的人设也做一个，我们做一对一样的。」

    言考棠斜眼看着高赛，鄙视着，「狐獴你觉得怎麽样？」

    「你想当狐獴吗？」高赛的双眼发亮，「你想当狐獴，我就当狐獴啊！」

    「狐獴是自然界中最常g掉同类的生物。」言考棠沉着脸说明，然後伸出手指朝脖子划一刀，恐吓着：「你迟早得Si在我手里。」

    苏绽蓏愣愣地看着兔瓜的宣传片，不知不觉就哭了。她抹掉眼泪，强颜欢笑，「没经过我的同意，就这样随便拿我做人设是可以的吗？我要收钱喔。」

    虽然苏绽蓏三天一小哭、五天一大哭的，几乎都已经变成常态了，但每每看在言考棠眼里还是舍不得，她冲着高赛就是一顿骂：「你不要老是带东祖先的消息来烦小蓏，动不动就害她哭，是不是想吃我的拳头啊！」

    「我就是中间人嘛，带东纪的消息过来，就是为了也能带一点草瓜瓜的消息回去啊。」高赛委屈啊，但也不忘强调着：「维系感情总是要有来有往嘛。」

    言考棠不屑，「这什麽破感情还要维系，都该拿大刀来斩一斩了。」

    「他还会想知道我的事吗？」苏绽蓏苦笑着。

    「当然啊！要不是靠这些零零碎碎的消息撑着，东纪他真的会Si的。」高赛一想起东纪，摇头摇到脖子都要断了，「他现在每天不是发了狂地工作，就是发了狂地发疯，过的都不知道是什麽日子，简直惨不忍睹。」

    「说不要小蓏的是他，受苦受难的也是他，他想怎样啊？」言考棠这样说已经够客气温和的了。

    那天高赛在垃圾场找到东纪的时候，言考棠也在，要不是亲眼见过东纪生不如Si的样子，光凭他害得苏绽蓏不rEn样这一点，就够她去踏平糕糕开创了。现在藉由高赛知道东纪也不好过，她就放心了，反正这件事要痛，绝对不能只有苏绽蓏自己痛着，b起要有谁过得稍微好一点，还不如谁都没好处，她还觉得平衡一点。

    「对啊，他到底想怎样嘛。」苏绽蓏附和着，勉强自己装得轻松。

    「东纪他很想你，但他就是过不去，只能用这种方法了。」高赛点点手机，萤幕上的兔瓜摇头晃脑的。他无奈地说：「我也不知道他到底过不去什麽，要说他爸妈家暴的事，他也是受害者，这麽多年过都过去了；要说他爸跟常馨的事吧，那就更关他P事了，而且他爸都不在了，常馨一个人也闹不了啊；要说他爸要常馨给他治疗失忆症的事，他只要逃避治疗，或者乾脆说失忆症早就被你给治好了，跟常馨之间也是切八段毫无关系啦，就不懂他为什麽Si脑筋，要一直纠结这些放不下。」

    「东纪曾经跟我说过，他还没原谅他自己，我在想他过不去的应该不是这些事。」苏绽蓏想想，说起：「我在安养院看过他和他mama的互动，他虽然很在意却总是回避，不敢看他mama，在表现上甚至是很卑微的。我想他和他mama之间可能还有什麽他不愿意说，而我们也不知道的事吧。」

    「是喔！」高赛觉得惊讶，这种事还真是头一次听说。他拿了手机，打了通电话，「杰利，你人到糕糕没啊？」

    电话接通时，杰利正站在糕糕开创的大门口。他不太满意地回嘴：「注意你说话的态度，不要使唤我，当我是你家员工啊。」

    「是是是！」这有什麽难的，高赛最会见风转舵了，立刻摆出一副谄媚机歪的样子，「杰利大GU东，劳烦您每天例行关心我们家东纪，请问您到我家糕糕开创了没啊？」

    「刚到，你又要放什麽P？」

    「草瓜瓜跟我说啊??」

    高赛把苏绽蓏的说法重述了一遍，杰利在电话另一头听得认真。

    三楼会议室里的大萤幕重复播着兔瓜的动画，整个房间都是兔瓜嘻嘻哈哈的声音。东纪就坐在长桌的一端，说是两眼无神，却是无b地上心，就这样安安静静地看着兔瓜一次次地把貘貘抓走，专心得连杰利进来了都没发现。

    瞥了萤幕上笑眯眯的兔瓜一眼，再看看东纪那副活Si人的模样，真是天差地远。杰利拉了张椅子坐下，也跟着一起看兔瓜，「这只兔瓜做得不错啊，人设完整、活泼可Ai，还有点无厘头，很讨喜。」

    听着兔瓜被夸奖，东纪扬起浅浅的笑，「跟参考的对象一模一样。」

    「喜欢貘貘这一点也是吗？」

    「好像是貘貘喜欢她多一点吧。」东纪的笑染上了苦涩。

    杰利杵着头，拖着腮帮子看着东纪，「你打算这样过一辈子啊？」

    「要是一直这样，就得过一辈子啊。」东纪哼声，嘲笑着自己，目光却没从萤幕上的兔瓜离开。

    「要不去看看你妈吧。」杰利在试探下紧盯着东纪，「你爸Si了，常馨也没再去过安养院，你妈在那里过得好不好没人知道，你去看看她应该b较放心吧。」

    就像高赛说的那样，东纪对这段话显然产生了反应。他把视线转到杰利身上，「杰利，这不像是你的作风。」

    知道瞒不了，也没想要瞒，杰利耸耸肩，爽快地承认：「我也不想cHa手，但兄弟落难成这样，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去Si。」他再问：「怎麽样，我都开口了，你要不要走一趟福生，我可以陪你。」

    「不去。」东纪回绝，坚定得不容妥协。

    「你不想说的我也不想问，撇开这些，你妈身边看来看去，就只剩下你了。」杰利就事论事，也凭着他对东纪的了解去评断：「你可以不闻不问，装作不关心，但我不信你是真的想把她一个人丢在那里不管。」

    东纪的眼神在颤动，似乎是有被杰利说动的，但他也明显地在挣扎，最後仍是拒绝：「反正我不去。」

    「不然我替你去看看她？」杰利温柔地给出了援助。

    b起上一秒的挣扎，东纪此刻的情绪波动更加强烈，显现在脸上的表情全是不知所措。他沉默了好久，终於说了，「??嗯，拜托你了。」

    这一个允诺，证实了东纪是很挂念茗荷的，同时也说明着，他和茗荷之间确实有着什麽旁人不知道的事，而他对那件事的在乎，深深地影响着他和苏绽蓏的去路，甚至严重到他连苏绽蓏都必须放弃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