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生倒计时_第一百零七章(一番春尽一番秋,世事多烦...)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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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零七章(一番春尽一番秋,世事多烦...) (第5/5页)

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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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后闭了闭眼,沉重叹气:“老大,你还想再亏欠多少人?崔清茹、昌平、霍惊堂、赵白鱼、赵家人……还有先皇后、东宫,陪了你将近三十年的贵妃,还有老三老四老五和老六,虽说雷霆雨露俱是天恩,可人心都是rou长的,他们是你的臣子不假,但也是你的亲朋知己,你的妻儿,你的侄孙外甥,都和你情非泛泛,都是活生生的、会痛会恨会爱的人,不是任你摆布的棋子。”

    太后:“老五不行,老六心灰意冷,还有小七小九小十三……我儿正当壮年,身强体健,肱骨朝臣才藻艳逸、学富五车,文能治国、武能安邦,何愁不能教养出一个仁厚而有治国之才的新君?”

    赵白鱼等着下文,但元狩帝只挥了挥手让他离开。

    太后:“没了娘的人还能镇定自若才该罚。”

    元狩帝脸色一变,低着头、垂下眼,颇为恭敬说道:“哪有当儿子的不认娘的道理?朕是如来佛再世也不能不认您啊。”

    霍惊堂把来宣旨的太监赶出郡王府,认为元狩帝是故意添他的堵,无奈前阵子才逼得元狩帝低头退了一大步,这下没理由进宫去闹,就是苦了他的小菩萨。

    太后:“如果认我这个娘,就别为难我的几个孙子。”

    “娘和你都亏欠崔清茹和子鹓,子鹓也的确优秀,那时他有野心,有意皇位,娘乐于成全你们的父子之情。可现在是子鹓不愿意了,他也不愿意为了皇位放弃赵白鱼,大景皇后更不能是一个男人!”太后叹气,“你是不是疑惑娘从前不插手前朝大事,怎么这次突然出来说话?娘从前习惯以大局为重、江山为重,亏欠太多人,这些年怎么吃斋念佛也还不了欠下的债。许是佛经念多了,真修出个慈悲心来,便想事事求全,希望小辈们心想事成,不愿意再枉造杀孽。”

    因此闷闷不乐,自个儿生闷气,大清早先在院子里舞刀弄枪,火气没泄下来又跑进佛堂里敲半个时辰的木鱼、抄了一个时辰的佛经,中途突然跑到赵白鱼面前,直勾勾地看他。

    “养儿一百岁,长忧九十九。”太后拍着元狩帝的胳膊:“你好好想想,别弄到最后无人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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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启程前,他到文德殿求了道旨意,只有近亲才知道他求元狩帝开恩,别让贵妃遗体葬入妃陵。

    当人臣子的,跑来威胁天子,简直荒唐!

    “知世故而不世故,历圆滑而弥天真。赵白鱼,你就这样,别变了。朕倒是想看你们能走多久,子鹓是否会后悔他今日的选择,朕还想看看……”

    霍惊堂两三岁时正是狗憎人嫌的年纪,被送进宫来,后宫内虎视眈眈,元狩帝怕他一不小心没了,便时常带在身边,吃一块儿、睡一块儿,文治武功全是他手把手教出来的,当爹又当娘,那就是他心头上一块rou,情分自不是其他皇子比得上的。

    ***

    赵白鱼镇定自若,该干嘛干嘛。

    他始终记着太后多年的付出,即便天生尊崇父权也比不过他对生母的敬爱。

    康王心内叹气,拱手拜别:“陛下,做臣子时,我敬畏您,做兄弟时,我敬重您,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忤逆您的。”

    元狩帝:“他忤逆不孝,目无尊长,该受点惩罚。”

    “我要是有子嗣的执念,早在蛊毒还没进四肢百骸时便留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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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白鱼:“问了我一些话,就放弃立你为储的打算,你在西郊这些时日都干什么了?”

    元狩帝:“都说。”

    “臣亏欠五郎良多,若五郎受委屈,臣便是倾全族之力,哪怕填进我这条命,也会为他讨个公道。”

    赵白鱼还真瞧见大太监视死如归地拦在霍惊堂面前,他刚走近,霍惊堂一抬眼叫看到他。

    “国泰民安,河清海晏,天下太平。”

    元狩帝咬牙道:“储君关乎江山社稷,除了子鹓还有谁能担此大任?”

    “滚出去。”

    元狩帝皱眉:“太后今日是专程来问罪朕不成?”

    “你话题转得有点快……天色还早,这会儿去能排上座。”

    霍惊堂便将舆情、朝臣和太后劝谏简单叙述一遍:“先是我表态,然后是百姓舆情,不过动摇不了陛下。这时再上朝臣反对,其他人分量不够,十叔、几位宰相和陈太师口才了得,思维敏捷,能引经据典动摇陛下,让他知道全天下除了他,没人赞同我当这个储君。最后请动大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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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母后该明白,儿子为此筹谋三十年,从儿子得知子鹓的存在便决定大景皇帝的位子属于他。”

    赵伯雍亦是跪地,但他的劝谏不同于其他人,而是直白地表达他的私心:“郡王殿下登基,五郎必成牺牲品,或早或晚的事。臣亦是爱子之心,私情所纵,望陛下谅解。何况殿下和五郎感情甚笃,如果五郎死于后宫和朝堂的权力倾轧中,焉知殿下不会悲痛过度,病狂丧心?陛下当知晓,殿下重情重义,与当初的崔姑娘如出一辙,他不会背弃五郎。”

    “老臣明白陛下想补偿临安郡王的心情,可陛下考虑过郡王殿下愿不愿意吗?便是树苗再小,也有成长为参天大树的时候,总有老臣护不住而他必须独当一面的时候。老臣希望儿子调回京都,留在京都,当个朝官,承欢膝下,前途更好,也更安全,但他不愿意,他想留在外省,能更好更直观的为百姓办事。老臣忧心,但是更欣慰——”

    赵白鱼伸着懒腰,鼻间既有花的芬芳、阳光的清新,亦有墨痕未干的书香味,吸入肺腑而心胸豁然开朗,不由眉眼弯弯地叹道:

    太后为他谋夺帝位,事后功成身退也不争权,连疼爱的亲女儿犯错,怕他为难也不愿动用太后的权威和孝道逼迫他网开一面。

    如先帝、如元狩帝,为了皇位委屈甚至放弃心爱的女人,而当他们大权在握十年二十年后,排除万难也要将万千宠爱给予他们心爱之人。

    倒把来问科考题目的砚冰看得心里直发毛,见霍惊堂坐了一会儿,一语不发地走了,不由满腹疑惑:“五郎,郡王爷这是遭什么刺激了?”

    从前没有哪桩事得意过,妻子不是他想要的、储君不是他满意的,事事要为国家江山百姓着想,而今私心一回,怎么全天下都要和他作对?

    满朝文武包括太后来劝说,没一个像赵白鱼这般直接戳中元狩帝的软肋,也是深爱霍惊堂才能看透他的本质,于公于私都明白霍惊堂不适合当皇帝。

    可之后来觐见的人是康王,他自请去封地,想带高都知一块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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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未奢求过元狩帝的特殊对待,便不觉得他出于利益或私情的所作所为有哪里对不住他,认不清本分而向一个帝王索求对错,实属为难自己。

    霍昭汶磕头道谢,而后离去,寻他母妃遗体去了。

    慈明殿,小佛堂。

    ***

    宫道上,赵大人和临安郡王的话题内容逐渐转为不可描述,得亏左右都没人,不然接下来的京都府该有新的艳.情番了。

    主意敲定,无人反对,元狩帝私下拟了旨意,指定赵白鱼为皇子少师,日后立储则为太子太师,辅佐储君至登基为止。

    如此一遭下来,万事尘埃落定,只是储君还得提上议程,元狩帝打算从几个年纪小的皇子里挑选再教养,这次他打算让三公九卿来教。

    “那赶紧的吧。说句实话,我被召进宫做足心理准备,以为会赐我一杯毒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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